应隐稍微清醒过来:“没有你这么工作的……”
“为什么没有?现在有了。”
“很不像话,不成体统。”
“这话只有商檠业才敢说。”
应隐对他的名字快应激了,瞳孔瞪大:“不能被他看到!”
商邵笑了一声:“好,不让他看到。”
应隐很认真地为他担忧:“这样会没效率。”
“我说了算。”
有没有效率、什么方式有效率,真的是他说了算。他说到做到,专心致志。
应隐又想起在森林里的听雨。炉火温暖,雨势磅礴,他也是这样搂她在怀,给她掩一张薄毯。戴着那副银边眼镜,看海德格尔看得认真。
那时还不如现在呢,因为她薄毯下的身体片缕未着。
在安静的半小时中,商邵真的批完了那些没完没了的方案。
应隐偶尔睡,偶尔醒,怕自己流口水,很有点偶像包袱。见商邵在关页面,她让自己清醒一会儿,想起来说:“罗思量说我有一封信落在了阿恰布。”
商邵的动作毫无凝滞,点了关机,问:“什么信?”
“说是从香港寄的,是一位林先生,但是写错了门牌号。是不是康叔寄的?你让康叔寄的?”
商邵面不改色:“没有。”
“嗯。”应隐点点头,“我想也是,那时候我们分着手呢,你怎么会让他给我寄信?”
“我们没有分手。”商邵纠正她。
应隐将脸仰起,看了他一会,闭上眼:“好吧,那你忙完了,亲我一下。”
商邵一手抚着她的脸,一手揉着她腰,吻的方式和力度都十分符合深夜。
应隐气喘吁吁,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背靠他胸膛的模样了。那礼服挖肩的地方开得很大,几乎到了胸腔的位置,从侧面看,是恰到好处的一点性感,偏又是很高贵的款式。
商邵钟意她这份高贵端庄的性感,也尊重自己这间办公室的严肃庄重,但此刻存了别的心思,手从侧面伸进去,揉捻着,一边亲她的耳廓,一边问:“信在罗思量那里?”
“嗯,他还没下机,”应隐被他牵引着,完全有问必答:“等明天寄给我。”
“你住我那里,寄过来会不会不方便?”
应隐舒展着上身,玉色的脖颈仰出易折的线条,完全沦陷在了他的手掌中。
“所以我让他寄到别墅那儿,……”她皱着眉,咬了点唇,难耐过去,才复说:“俊仪会收。”
商邵问出了想问的东西,心里已经安排好了打算,将手抽出:“回家了。”
应隐:“……”
商邵垂眸,看她的潮红,微眯的眼底颜色深了:“在这里?”
“不要……”
应隐觉得自己不算说假话。她本来就不想的,很尊重他尊贵的执行董事身份,可是是他撩拨。吻就吻了,但他的吻总是很危险。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游刃有余,隔着裙子分开她腿:“你打算等下怎么见康叔?”
应隐想起这回事,确实想走了,却被他有力的手按住。按的地方要命,从那一点到身体,她的酸软涟漪般荡,让她没有力气。
没有力气,就要被予取予求了。她被他抱坐到办公桌上。
为了方便,办公室的总控开关就在办公桌边。商邵关了,过了会儿,在逐渐失控的吻中,响起什么
被扫落的碰撞声。
灰蓝地毯上,文件散落,钢笔滚了几周。
商邵让应隐两只脚踩住桌子边沿,声音低沉而正经,带一点低哑下去的尾音倦色,像命令。他就着这个姿势,给予了这间办公室象征性的尊重——只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