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伯沉着脸道:“这件事情,我会去查!”
他会一户人家一户人家的查,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明知道他们重视这次的周岁生日,还用这样的方式来恶心他们,到底是谁?
宁芝几乎要昏过去,被旁边的顾明华扶住,才没有瘫在地上。
她道:“到底谁啊,跟咱们过不去?”
那可是宁宁的周岁啊,就这样留下瑕疵了。
顾长鸣望向黄斌,黄斌会意,已经出去了。
这事不只顾长春会查,顾长鸣也会查。
凡是跟顾家过不去,破坏宁宁周岁的,他都不会放过。
平日也就算了,破坏了宁宁的周岁生日,那就是顾家的仇人。
这其实不难查。
这个礼物,并不是任何一家跟顾家好的家庭送来的。
是通过邮递员的手,给递进来的。
顾长鸣为大院里的保全系统担忧,这样都能递进大院里来。
通过邮递员的手,就不查了吗?
却忘了,这里只是普通的政府大院,不是军区大院,保全工作自然没有真正的军队来得严密。相对其他的普通大院来说,保全已经算不错了。
顾长鸣和顾长春分别着人过去调查。
但是回馈过来的消息,却是顾长鸣这边最先得到消息。
这些都是黄斌过去调查的。黄斌毕竟是干惯了这个的,很快就把消息全部摸清了。
他直接去找了顾长鸣。
此时,顾长鸣正抱着顾宁宁喂奶,黄斌过来的时候,顾宁宁正抱着她的奶瓶,大眼睛眨啊眨的。
黄斌想要摸一把她的小脑袋,但是此时正事要紧,他就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指,正色道:“首长,我这边调查清楚了。”
眼睛却看了一眼顾宁宁,示意是不是该把小宁宁抱开?
顾宁宁眨了眨眼睛,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是有关我的吗?
可能事关自己,顾宁宁就不可能离开了,她紧紧地扒着顾长鸣的衣服,就是不离开,一双眼睛盯着黄斌:快说!是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顾长鸣道:“小宁宁还小,她不懂,你说吧。”
黄斌只想说,有些小孩懂事特别早,就像他,早在两岁的时候就已经知事了,小宁宁这么聪明,说不定比他知事还早。
不得不说,黄斌真相了,谁能够想到,小宁宁生而知之呢?
黄斌抛开了这些杂念,就把自己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道:“我先是查了邮局,把这一天内发到大院里的邮件与包裹都查了一遍,谁谁登记的,把介绍信也都查了一遍,然后就发现了端倪了。”
黄斌做事情向来就极细心,如今不管是寄包囊,还是接受包囊那都是需要介绍信,需要有所在单位的盖章,特别是寄包囊更严,这就好办了。
但是这个人做事情,明显也是非常的警惕。
所谓的邮局人员,根本就不是真的邮递员,而是这个人假扮的。
有证件,有介绍人,似乎全部都很齐全。
但是去邮局那边一查,就是假的,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
邮局那边也根本就没有接收到过这样的包裹。
说来也是,如果真的能够查有此人,那么警方这边可就能够顺藤摸瓜地把人给抓了。
能够做到一个拐卖集团的头脑,又怎么可能会那么没有脑子呢?
身份是假的,源头是假的,线索在这里几乎就断了。
但是黄斌是什么人?
他是专职抓特务的特工,他的思索会反着来。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从那点上查。
去邮局那边查,也只是把这个事情交给了手底下的人,他却是从另外的方向追查这件事情。
他就是从保姆被介绍到蒋家的那个街道办入手。
这其实早在收到带血刀子之前,他就已经着手在调查了。
既然发现了保姆不对劲,他就不会还将这样不确定的因素还留在身边的。
在警方那边已经盯着庞春花的时候,他早就已经着手调查了那个街道办。
特别是把人介绍给蒋家的工作人员。
调查的时候,发现那个工作人员是没有问题的,三代都是在省城这边居住的,工作也是由自己父亲那边接手过来的,身份成分都没有问题。
尽管这样,黄斌依然没有放弃。
后来调查中,跟这个工作人员谈话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在街道办中,有这么一个人,是个保洁。
这个人,在街道办是一个极低调的,默默无闻的那种。甚至会让人下意识就去忽视这个人,就是扔进人群里,都不会让人发现的那种。
但是正是这样普通到让人关注不到的人,却引起了黄斌的注意了。
因为太巧了。
他们做特工的,有时候要打入某个地方,用的就是这样的招式,越是普通,越是路人甲到让人忽视,往往就有可能有问题的。
除了那种以高调作为由头,反其道而行的特务除外,比如田中梅子这样的。
这种人物,那都是非常成熟的特工了。或是人设就是这样的。
他就开始对这个保洁开始了调查了,然后发现,这个保洁竟然消失了。
突然之间,就辞职不干了。
这就有问题了。
“那个人叫聂二,本职工作就是街道办的一个保洁人员。”黄斌将自己调查出来的情况,都汇报给了顾长鸣,“与当年咱们调查的那个跛脚扫地人,能够对上。”
虽然如此,但是黄斌这里还是有疑问。
当时在河上一春那里发现的跛脚,和在重庆那边发现的真的是同一个人?
如今省城这边也出现了一个,是全是同一个人?还是同一种伪装?
这个目前,黄斌还在调查。
不过啄木鸟那边汇报过来的消息,已经确定了,老头这人确有其人,不过并不是指代某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
她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老头是谁。
如今,在省城也出现了一个跛脚保洁,会不会这个跛脚保洁,也是一种伪装?并不指代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