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这么大一个咒?”
“哪有什么咒?”
孙悟空还没想明白其中缘故,就见镇元子已经往五庄观方向飞回去,他连忙驾起筋斗云追上去,赔笑道:“老头,其中还有隐情未解,怎么能算是我们戏弄?你看不见那咒,算不到幕后主使,分明是你的过错。”
镇元子听了更为恼火,说:“孙悟空!我是看在旧识面上才礼遇你们师徒,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头,此事疑点较多,你且再细想下。”孙悟空虽说要讲道理,但金箍棒已经掏了出来,拦在镇元子前面阻止他回去。
“哼哼,你便是拖延时间,你师父又能跑多远?是她亲口应下要将光头摘下来给我当球踢,自当守信用,怎能出尔反尔?”
两人一路纠缠到五庄观天上,孙悟空向着下头大喊:“师弟!快带着师父离开!”
镇元子则吩咐弟子们,说:“徒弟们!且将那唐和尚绑起来!”
然而唐笙已经带着徒弟们开溜,弟子们将此事大喊着汇报给镇元子,更惹得镇元子怒火冲天,觉得她是畏罪潜逃。
镇元子目扫千里,很快就发现了取经一众人的踪迹。
孙悟空也是气得不轻,这老头自己修行不精,被阵法迷了眼看不清个所以然来,非说是他们师徒冤枉他,那些个无辜百姓难道也是假的吗?
倒更像是明知有罪孽,却故意为难他们师徒的。
“老头!”孙悟空拦在天上不让他追赶,金箍棒抡向这老眼昏花的,“俺老孙先替你治了眼疾再说。”
镇元子没想到这猴子来真的,挥袖子连挡三四下。他是知孙悟空的本领,两人相斗就算能擒住,却也奈何不了谁。只能从他师父和那些个本事一般的师弟下手。
念及此不再与孙悟空纠缠,快速飞向正在跑路的取经人一众。
感觉到背后的威胁,唐笙更加策马飞奔,可怜白龙马嘚嘚跑得快要不行,眼见拉不开距离,唐笙干脆脚下一蹬,自己施展轻功跑路,喊到:“徒弟们垫后,为师想办法回来救——噫!”
话未说完,一股巨大的力量竟是无视她的金刚力,将她从地面吸起,身形也逐渐变小如同蝼蚁一般,回头只见一个巨大的袖子口。
好一招袖里乾坤!
“师父!”孙悟空见师父有难连忙扑过来,却不知这神通的厉害,唐笙没来得及提醒,就见他一并被卷入袖子之中。
袖子里乌漆嘛黑,外界传来镇元子大笑的声音,又飞向五庄观去。
“这牛鼻子小瞧了我们,区区一个袖子还能困住谁?”猪八戒掏出钉耙就是干,砸下去软绵绵什么反应也没有,只听到镇元子更得意的笑声。
孙悟空将金箍棒放下,念到“长、长、长”然后无论金箍棒长多高,这袖子依旧是毫无变化。
“我这袖里乾坤可不是寻常本领,你们再怎得闹也出不去的。”镇元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唐笙想了想,说:“我想如厕。”
“……”外头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要憋不住了。”
“……”外头的声音沉默中。
一道巨力将袖子里的众人甩出来,甩到几根大理石柱上,袖中捆仙索紧随而来将他们绑住。饶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挣不开的。
“取我的七星鞭来。”镇元子抬手,一名弟子便将法宝取来。
那弟子并未立刻走开,帮着求情说:“师父,他们确实无辜,种种迹象皆是大……”
“你不必多言。”镇元子打断了弟子的话,走到唐笙面前,说,“你说把你光头砍下来给我当球踢,信誓旦旦,怎么跑了?”
唐笙试着挣开捆仙索,这玩意就像弹簧一样,越用力绑得越紧,只好作罢。
见她不语,镇元子将七星鞭展开,说:“我这鞭子,是由龙皮所制,一鞭子下去莫说皮开肉绽,魂都给你消去三分。”
唐笙点点头,概括道:“知道了,龙鞭。”
“……”镇元子被气笑了,反问,“唐三葬,你一个出家人怎没个正行观音菩萨指三个徒弟让你教诲,我看倒是你先需要教诲。”说着便作挥鞭子态。
孙悟空连忙阻拦,那鞭子不是寻常,师父凡胎如何受得,说:“老头,莫不是我们揭穿了你徒弟的罪过,你恼羞成怒要护犊子,要杀我们灭口?”
镇元子被这边吸引了火力,笑着说:“我与你师父说话,小辈多什么嘴。”
说着,龙皮七星鞭在空气中发出呼的声响,打在身上又重又狠地发出一声“啪”来,饶是他铜皮铁骨也被这一下抽地吸冷气。
好厉害的法宝!这老头不愧是地仙之祖,难怪师父这两天礼貌许多,原来是早知晓此人不好招惹。可如今也不是他们有意招惹,是这老头纵徒行凶还妄图包庇。
幸好这一下是抽他身上,若是抽师父身上,没准真是皮开肉绽。
第一鞭子又挥来,却不知怎打在了石柱上。
只见唐笙因挣脱不开绳子,开错用力一扭身子,将石柱给扭断,连人带柱子拦在了孙悟空前面。
孙悟空是有意不逃脱,怕这老头因此为难师父师弟们,此时见师父保护自己,连忙用化身之法替了自己,他移到镇元子手边制止了第三鞭。
柱子被鞭子打碎,捆仙索却仍旧禁锢着人,唐笙皱眉看着镇元子,说:“你不能因为自己和大徒弟决裂了,就针对我们师徒吧?”
“谁与你说的。”想到刚才开口求情的弟子,镇元子投去视线,那弟子立刻低头不敢出声。
“我的大徒弟如何,也是我们师门中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镇元子冷哼一声,“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你要包庇徒弟,我理解,谁还不是个护犊子的。”唐笙微微挑眉,将猜测说出,“可已经断绝关系,还处处维护,说她是和妖怪相恋被逐出师门,周遭却无妖气。该不会是,你那大徒弟,对你动了凡心才被赶走的吧?”
“……”镇元子沉默一阵没接话,冷笑反问,“怎么,这你也有经验?”
“不不不,那倒没有。”唐笙连忙反驳,“我师父是个干瘪的老光头,我可没这想法。何况,嘿,我也不喜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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