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滑过指尖,泉镜花眼睁睁地看着地面张开了一张边缘满是锯齿的血盆大口将二人吞没。
如果泉镜花看过蜗牛嘴巴的照片,就会明白她该如何描写这只血盆大口的模样。
它张开后呈现出了漩涡的形状,尖锐的牙齿弯弯绕绕深入内测,往下一看只有无尽的锯齿与黑暗。
他们......跳下去了。
泉镜花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着往下跳。
那一刻满眼只剩下漆黑一片。
中岛敦清醒于背脊砸在布满石块的地面上带来的剧痛感。
他痛苦地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睁眼和闭眼皆是毫无差别的漆黑。
继耳朵产生幻听之后......
眼睛......也看不见了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听觉和触觉再一次得到了强化,激昂的交响乐不再水火不容地相互打压,而像是强行搅拌在一起却无法融合的橡皮泥一样变得诡异扭曲了起来。
比起听起来越发不妙的声音,更让中岛敦崩溃的还是清醒后回归的记忆。
想起自己干了什么,他抱头瞳孔地震。
我怎么就跳下来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犹豫地就跟着跳下来了,这不对劲这个洞一看就是什么怪物的嘴巴,一看就是啊!还长着那么多的牙齿!!!我这是被吃掉了吗?我这是被吃掉了吧!还踏马是快卖盒自动送到嘴巴自己往里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