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吗?”燕岁问。
景燃没有去接那个药盒,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景燃只是说:“我不需要吃药了,你帮我装着吧。”
这话让燕岁眼睛一亮,“喔!”不用再吃药,那就说明已经好了吧!果然是他想太多了!
“我想喝咖啡,再要一个卤蛋。”燕岁指了下角落的空桌,“我去那等你!”
景燃点头。
燕岁跑开后,他敛了笑,走去了咖啡机那儿。
景燃还是让他开车,路程不远,路上闲聊,风和阳光都正好。燕岁颇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欣喜,尽管他不知道景燃是不是他的“末路狂花”。
而景燃呢,分明看出了他的惊喜,眸色却越来越沉。
“今天之后你准备去哪里?”景燃问他。
今天是F1意大利大奖赛的正赛,今天比赛结束后,好像就没有什么留在米兰的必要了。
燕岁比较敏感,下意识觉得他在暗示自己不该黏着他了。
于是定了定神,扶着方向盘,“可能回一趟佛伦罗萨吧,布朗太太知道我来意大利,希望我拍一些学校里的照片发给她。”
他编的,没这回事。
布朗太太还有一些旧同事仍在执教,根本不需要他回去。
景燃又不懂,只点头,“什么学校?”
“佛罗伦萨国立美院,布朗太太退休前是我的老师。”燕岁解释。
“美院啊,我能进吗?”
“能。”燕岁说。
“能带我去吗?”景燃歪头看过来。
燕岁一时间觉得,自己这颗心脏如果执意要跳出来,那就勇敢点跳出来,跳到景燃脸上去。“能。”燕岁维持着面儿上的冷静,换上随意的笑容,“所以你要和我一起旅行吗?”
这是件景燃需要细细斟酌的邀请,景燃脑袋里有个小天使,和一个小恶魔。
小天使:你必须放他走,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明白吗,你这是在犯罪!
小恶魔:人活一遭就要轰轰烈烈!大不了以死谢罪!
景燃:“蒙扎公园门口有卖油彩的,你能再给我脸上画一个吗?”
公园那儿不仅有卖油彩的,还有很多小玩意儿。
景燃给他买了点可爱但无用的东西,比如某个车队队标的冰箱贴。
“我没有冰箱。”燕岁说。
“现在可以期待一个冰箱了。”景燃说,“这就像,你捡了个鼠标,可以展望开个网吧;你有了盘醋,就可以包顿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