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丢下秦朔,提笔刷刷刷写下两张药方子,捏着药方就要去抓药,临走又扭头看向秦旭叮嘱,“千万保重,不得再使力,不然便是我也不得办法了!”
“王老放心,我一定看顾好我哥!”秦栖拍着胸脯保证。
待老医士走后,大帐内陷入寂静,秦朔的目光在两位哥哥之间门游离,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他问道,“两位哥哥,可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虽然小九人小力微,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秦朔道。
“哈哈哈!”秦栖被秦朔逗得哈哈大笑,大掌撸了一把秦朔的脑袋,笑道,“小九可真逗,蚊子再小也是肉.....哈哈哈.....哪有人把自己比作蚊子的......”说着说着竟然又大笑不止。
秦朔:......他哥的笑点可真低啊.....
秦旭也面上含笑,对秦朔说出了眼下的困局。
“北戎兵马突然精良,我军往日的对阵之术不奏效,战车无用,倘若以骑兵正面对抗,我军定然难敌,苦战之后必会伤亡惨重。”虽然这话不免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嫌,但是北戎骑兵的厉害实非中原骑兵所可媲美。
“今日我以十五支铁箭暂退北戎大军,可是.....”说着,秦旭看向自己的右手。此时自己的右手哪怕已经被银针治疗,可是依旧没什么知觉,只觉冰凉一片。曾经以一己之力击退万军的右手,此后恐怕连杀鸡都难了。“别走。”秦栖揪住秦朔的后领,“等会儿医士来了也给你瞧瞧。”
正说着话,军中医士终于挎着药箱来了,抹抹头上的热汗,白胡子医士嘟囔着,“让老夫瞧瞧,将军家的宝贝疙瘩是缺了胳膊还是短了腿?!”话语中对秦朔怨气很大,大约觉着秦朔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耽误了他救治军中士兵。
“快来给我哥瞧瞧。”秦旭拉风筝一般将老医士拉扯到秦旭跟前。
老医士还要抱怨,一看清秦旭的脸色,立马闭了嘴巴,手脚利索地打开医药箱取出银针就先给秦旭扎上一排,秦旭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好转。
“真是的!怎么不早些唤老夫来!”稳住了秦旭的情况,老医士又嘟囔上了。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给秦旭细细把脉,随着时间门流逝,老医士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嘴角下拉,看得一旁的秦朔心惊不已。往日旧怨不值一提。”
一旦攻入乾元关,杀入朔州城,那就是狼入羊群,往日的一些得失恩怨算的了什么。
一旁听着哥哥们商议计策的秦朔举手提问,“我们只能等着北戎大军攻来,不可以主动出击吗?比方说烧了他们的粮草?”这招后方偷家,电视剧里常演。
“小九有所不知,北戎骑兵和咱们中原不同。”秦旭给秦朔解释。
北戎大军根本没有后方大营一说,他们打仗的干粮随身携带着,吃喝睡全可在马背上解决。
“马鞍上挂着布口袋,里头装着可供四五日吃喝的肉干、奶干,渴了就抓把雪吃了。”四五日后哪怕攻不下乾元关,但是足以北戎骑兵烧杀掳掠大凤朝北部沿线的一些小村庄了。
“而且草原那么大,根本找不到他们在哪儿休整。”秦栖补充道,“稍微深入草原,满眼都是一个色儿,遇上阴天没有太阳星星,转头就能迷路把自己困死草原。”
听着哥哥们的解释,秦朔脑子高速运转,绞尽脑汁回忆着上辈子在电视、小说里见过的对敌之术。
“那么挖陷坑、撒钉子、立拒马!”秦朔眼睛一亮,思路如泉涌,“往日不知北戎骑兵往哪儿进攻,但这次他们必定会来乾元关赚个大的,那么我们就可以提前布置。”
见哥哥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秦朔从随身挎包中掏出笔纸,一边画图一边解释,“这道线是乾元关城墙,在城墙之外我们提前挖好深坑,坑下埋下木刺,上门铺上枯草作为掩饰,北戎骑兵从此踏过必然掉进深坑陷阱。”
“深坑以南再布以拒马。”拒马以木材做成一人高的人字架,将枪头穿在横木上,枪尖朝外,专门用来对抗骑兵突击。
“两道防线下来可以拖住北戎骑兵的进攻。”秦朔说罢两眼亮晶晶地看向两位哥哥。
秦栖却摇头,“不妥。”
“冬日冻土难挖。”倘若提前十天半个月布防倒可以挖深坑、埋木刺。但是此时敌人已然打到眼前,挖坑已经晚了!
闻言,秦朔不禁气馁,深觉自己无用。
秦旭安慰道,“小九这个法子甚好,待明年开春,朔风暂缓,咱就动土,在乾元关外挖上百千个大坑,专坑北戎骑兵。”
秦栖也道,“对对对,拒马一计也可用上,我这就遣人将拒马立到城外百丈之处。”
秦朔却抓住了三哥话中要点,忙问,“近日是什么风?北风?能刮南风吗?!”要是能有南风,自己就放孔明灯!
“冬季多为偏北风,或是西北风,或是东北风。”冬日哪儿来的南风?小九莫不是冻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