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什么呢!岁岁哪是你说的那样。”郑妍真心把李秋岁当朋友,听不得姐姐怨怼不怨怼的话。
妹妹天真烂漫,那丫头对她也算真诚,这也是她能另眼相待的原因。
郑夫人看一眼外头漆黑的夜色,笑了笑道,“她怨不到咱家头上,当初是他李氏族长托人找到府上,提出的条件。我们一一都答应了!后来,柳氏,就是那丫头的母亲,又提出不必去官府定婚书,先让人进门冲喜,等两孩子都大些,定了脾性再议,我和你们爹也没为难,全数答应下来。”
“娘,是她们家先找上门的?岁岁知道吗?”郑媛蹙眉。
自家弟弟自小身子不好,家里遍访名医,这些许多相熟人家多少知道一些。可上河镇离府城,就是马车赶路也要大半日。
他们从哪得的消息?
还有就是冲喜姑娘的八字,自家不可能大张旗鼓宣扬出去。
他们又是从哪知道的?
“先前不一定知道,回家那趟,她娘早该交代过一些。”郑夫人同二闺女说话。
一面去捏郑妍脸颊,“我们妍姐是个好命的!和那丫头同脾气,就好好相处。”
郑媛回过神,妍姐儿生在郑家,自然好命!她娘怎就突然说这样的话?
看看她娘又去看妹妹。
那边郑妍躲开郑夫人,跳着脚嚷嚷,“您无事,就找姐姐、蓥哥玩去!逮着我一人欺负算怎么回事?”
郑媛摇头失笑。
她性子敏感多思,蓥哥性子冷清多智,她娘最喜欢欺负爱笑爱闹的妹妹,早便见怪不怪了。
李秋岁翌日醒来,照旧不见郑蓥的影子,至于兰花,人家自然笑纳了,听说书房里放着呢。
用过早食,翠屏撤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