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心里气狠了郑斌不分场合的找茬,看气氛沉闷,端起茶杯笑着扬声道:“李表妹,恭喜你认了杨神医为师,蓥哥能痊愈多亏杨神医和你照顾,我们全家都记着这份恩情。”
她娘辛辛苦苦操持这场宴席不是为了得罪人,给人难堪的。李秋岁不管先前是以什么身份进的郑府,也甭管人家什么样的出身,有了杨神医的看中,对待人家的态度都要抻着点。
杨神医的名头在府城不显,真当神医是白叫的,单是他先头收的两个徒弟在京城也是名声赫赫,有资格上门问诊无一不是勋贵和官宦人家,寻常人你连人家的门槛都进不了。
更何况能请到人家杨神医到家里,不是自家祖父与人家有几分交情,真当府城郑家是个人物了!
郑媛多少能明白一点郑夫人的良苦用心,既然说与李秋岁的母亲义结金兰,索性当成正经亲戚走动,帮忙操持操持,多少能弥补先前的慢待。
李表妹这个称呼着实新鲜!
李秋岁同样笑着客气道:“多谢!二表姐言重,蓥表哥能痊愈都是贵府铺桥修路,乐善好施的功德,我和师傅只是尽了医者本分。”
说起客套话,李秋岁当仁不让,不管郑家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下找的这一番说辞,虽然有欲盖弥彰的嫌疑,总是出于好意。
她不知道郑蓥和郑斌的那一番争执的真假,她的身份在大面上算是有了说法,同样与郑家也有了牵扯,这一层牵扯不管将来,眼下对她却极为有利。
李秋岁垂下眼眸,有机会还是要找郑夫人说说话,不然心里总是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