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岁皱眉,仰头和郑夫人的眼睛对视,“您说,将来郑家会不会带累李家,我如今拜了杨神医为师,在制药上极有天赋,提前处理郑家,也就一把药粉的事。郑斌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吧!”
郑夫人心里认定李秋岁和她一样,被李秋岁不善的目光盯着,恢复了一些理智,也能想到人家二十岁出头有了那样的成就,换成谁也不干心。
郑夫人心虚了,话就顺着说下去了,“怎么会带累李家,不要说你没嫁给我儿子,就是嫁了,我娘家都没事,李家自然不会有事!再者,我只是和你娘认了干亲,将来郑家怎样,也连累不到李家。”
不怪郑夫人的心神被李秋岁牵着走,自从做了那样的梦,就开始惶恐不安了!因着她心思不宁,家里还立了小佛堂,自己抄经书念经还不算,还要带上两个女儿,所思所想都在郑家的未来。
郑夫人也不是说就被李秋翠岁的话吓到了,她这会的心绪还有些起伏不定,乍然听说有人和她有一样的经历,压抑的久了,心底存了倾吐的欲望,加上还没转过弯来,自觉有些理亏,李秋岁一逼迫,下意识就解释了。
只是下意识的举动,李秋岁视线一直落在郑夫人脸上,猜测这话bā • jiǔ成是真的。
转念,不是真的又怎样,大不了提前解决郑家。
这话说出来,也不算李秋岁吓唬人,自从猜测郑夫人和李珍珍有了相同的境遇,一直担心自家人受牵累,早起了永绝后患的心思。
李秋岁不得不承认,末世孤身一人,麻木求存的记忆太深刻了,她对家里人的在意远远超过自身。
就看她对待李珍珍的事上,搁在末世,有人算计她,早该想出一百个法子弄死人家了。
不是凭借这份心智,她的木系异能,攻击上不占优势,早该被强者牵着鼻子走了,哪还能小小年纪活的那般自在!
就是这样,她的心也时常没有着落,也就是看人家都那样活着,她也努力那样活着。
对待家里人的事上,宁愿多花费一点心思。
李秋岁想自己的事儿,就有些出神。
屋子里显得很安静。
郑夫人说完那番话,有了这么一会时间给她沉淀心情,回过点神来了。
就一句庄周梦蝶,这是被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了。
把两人的对话从头想一遍。
话说,她喊这丫的过来为的什么事儿?哦,对了!是斌哥儿中毒的事,联想这丫头最后威胁人的话……
郑夫人不由攥紧手里的帕子,“斌哥儿……真是你给……”
她想问,真是你给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