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忻州在杏林界那是泰山北斗的存在。
别看他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在杏林界以医术高低论辈分,他在那位跟前只算牙牙学语才入门的稚童。
要说谁有本事从阎王手里夺命,非那位莫属!
“你真是杨神医的徒弟?”
李秋岁哼了一声,如假包换。
老大夫又扭脸看大东家和白管事,“她真是杨神医的徒弟?”
她凭什么能当杨神医的徒弟?
昌顺不止县城一家赌坊,别的州县省城也有,消息十分灵通。看昌顺大东家对待这小丫头的态度,十有bā • jiǔ这事是真的了。
果然,大东家和白管事齐齐点头了。
还是白管事看不过去站出来解释,“李姑娘在府城郑家待过两年,杨神医那两年恰巧也在府城郑家,听说郑家专门给摆了拜师宴。”
这样大喇喇地调查人,搁旁人身上实属平常。
可白管事对上李秋岁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得不解释两句,“李姑娘莫怪,我们在府城也有赌场,他们不知道姑娘其人。哪一天姑娘大驾光临,怕下面的人不会办事轻怠了姑娘。这才把姑娘的情况仔细与他们说了,不巧他们也听说了姑娘的事迹,也才知道姑娘原来是杨神医的高徒。黄管事这一生病才求到姑娘门上。”
编,使劲儿编!
这些事众所周知,李秋岁知道他们指使人去府城查她底细了,她也不会不识趣主动去掀人家找来的遮羞布。
老大夫盯着李秋岁看,眼睛都冒光了。态度一下子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搓搓手,凑过来笑眯眯道:“小友,能不能让老朽见杨神医一面?”
这就称呼上小友了!
李秋岁挑眉,“师傅行踪不定,等哪天我见着人,帮你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
“那,那咱可说定了……”
咳!
大东家干咳一声打断老大夫话茬,还等着救命呢,不然真让人死赌馆里了。
老大夫本身也是医馆的老东家,自认在县城也不是吃干饭的,昌顺的名头也就唬唬平常人,他压根不惧。张口就喷人,“咳啥咳,嗓子燥痒,忍一忍就过去了!不行我给你开一副汤药,保证药到病除。”
李秋岁心里想笑,她有意搬师傅名头出来唬人,让自己的医术有了名正言顺的出处。再者,担心郑郭两家不足以让昌顺忌惮,之后麻烦不断。
这世道,想平安喜乐生存下去,不是单有银票子就成,还要有相应的背景靠山和能力,适当时候还要晾一晾利爪,不然只有当肥羊受气吃哑巴亏的份。
李秋岁万分庆幸拜了杨神医为师,不然她今日真的只能依靠异能与别人逞凶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