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过弱冠之年的嫡长皇子,却还未被立为太子,可见皇帝心中有多不满意。皇帝不满,朝臣们更是持观望之态。他还如此不知收敛,难怪处处被人算计。
“你…立刻,马上,给本王恢复原来的面目。”
“大殿下,这不可能。我脸上涂的药水是一个神医特制的,差不多三个月左右才会消失。算起来我离开塞城二个多月,满打满算还有半个月不到。”
赵珣“呼”地站起来,刚要掐住她的脖子就被萧桓给挡住。
“萧桓,你敢拦本王!”
“大皇子,她是孤的太子妃。”
“她是我凉国人。”
“出嫁从夫,她已是越国人。”
禇容傻眼,她什么时候成越国人了。还有这两个男人居然为了她起争执,她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哭笑不得。
她揪了揪萧桓的衣服,“太子殿下,让我和大皇子说两句话。”
“有屁快放!”赵珣已经怒到极点。
“我的脸确实要过段日子再好,不信您让太医看一看。”
赵珣对那个太医使了一个眼色,那太医即刻上前,一番诊断之后轻轻摇头,意思是他确实没有办法。
禇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这药水可是父亲配的。父亲曾无比自豪地说这是上古的秘方,天下无人能解。
当然,除了他自己。
这些年要不是有这药水,她还不得处处招烂桃花。
“大殿下,我没骗您吧。您且耐心等上一些时日,待我原来面目一恢复,我保证第一个看到的人一定是您。”
话音一落,她莫名觉得凉风阵阵。
难道是赵珣这小子还不满意她的态度?
她却是不知道,赵珣因为她这句话没由来的心情大好。待意识到之后眼中尽是阴鸷,又是说不出来的懊恼。
赵珣不会想到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因为她压根不准备在东原城暴露自己原本的长相。再等五天,如果父亲没有出现,那她就离开。
不管是在京外继续等还是回塞城,到时候再说。
不过倒是有些麻烦……
主要不是她的麻烦,而是萧桓的。
她拍屁股一走了之,萧桓怎么向别人解释?所以此事她必须和对方通个气,最好是能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思及此,她又轻轻扯了一下萧桓的衣服。
“太子殿下,您让开。大皇子最是明理之人,他必不会和我一个弱女子过不去,更不会真的杀了我。”
弱女子?
这丑…可能也不丑的东西哪里弱了?
赵珣恶狠狠地瞪她,她一脸无辜。
“大殿下,难道我说错了吗?您难道不是明理之人?您难道不是最为怜惜弱小之人?”
赵珣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本王等着的话后拂袖离开。
他一走,禇容长长松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谢谢太子殿下。”
“你不必和孤客气,这是孤应该做的。”
“太子殿下没有义务和责任保护我,因为世人都知道我是大皇子的人。”禇容说到这,忽觉好笑。明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赵珣的人,但谁也不知道老喊着要杀她的人却是赵珣。“我有一事要和太子殿下商议,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方便?”
萧桓闻言,眸底微暗。
李公公很有眼色地退到门边,恭敬放哨。
禇容压低声音,“太子殿下应知,我来东原是为了寻我父亲。若是几天后我没找到人,大抵是要离开的。”
“你要走?”
气氛骤冷。
“是。我本来就是来找人的,找到或是没找到都会离开。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对两国大局也没什么影响,更不可能左右两国的关系。所以我想着到时候我走前两天先放出风声,就说我办事不利,大皇子想处置我,然后我再消失,您以为如何?”
“你都想好了?”
气氛更冷。
“是。”
禇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这时她听到萧桓变得更加轻冷的声音。
“如果孤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