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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纸贵(2 / 3)

刚出了自家巷子,便觉出了几分异常,往日里灯火照天的州桥夜市今日似乎黑寂了不少。

她便也没去州桥,只在小甜水巷买了胡饼与和菜饼,挎了竹篮子沿着寺东街一路向南,快出街口的时候,忽然看见前方由白衣院方向拐出来两队赤甲侍卫,分列两边,将零星的路人隔绝在身后路边,李合月知道也许是皇亲出行,这便安静地候着。

良久才有六人抬亲王制式的檐子暖轿缓缓而来,这时候清夜如水,满街凉意,许是暖轿里太过气闷的缘故,轿窗上的竹帘卷了一半,李合月偷偷向里看,一只修长劲瘦的手臂搁在靠窗的桌案上,紧紧地缚着一圈一圈的白麻布,一直缠至手背,仔细看,似乎还有血迹晕染之痕。

两侧的护卫推搡着,李合月连忙收回了视线,待那抬檐子去远了,这里的警戒才松懈下不少。

然而守卫却还没有散去,只能靠着墙边走,路过了白衣院,往那巷子尽头看去,朱红的王府大门大开着,门前的石阶上隐隐约约是血,有数十仆妇半跪在地上擦洗,另有几人抬着一具一具的死人向外抬,李合月心里一惊,还想再看时,有护卫厉声喝道:“把头低下去,快走。”

她低着头一路小跑走过去,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身后传来梁贵四的声音唤她,“莫怕莫怕,只当没瞧见就是。”

梁贵四惯来在这一带打更,方才一直同李合月走在一起,他是个心善的,生怕这小娘子害怕,这便多说了几句。

“一更的时候,我听着院墙里打打杀杀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同咱们这等小老百姓也不相干。”

李合月知道这条巷子里,有一间王府,平日里守卫森严的,她平日里罕少来斜边,故而不大清楚,此时听梁贵四这般说了,难免好奇。

“梁老丈,这里住的既是亲王,怎么还会有宵小敢来?”

虽然已经离王府很远了,李合月还是把声音放得低低,梁贵四连忙把她拉到了墙根下,四下里看了看,方才用极小的声音道:“方才那抬檐子轿,可瞧见了?”

见李娘子点头了,梁贵四又道,“那轿子里坐着的,就是郑王。别看他是亲王,又是高祖皇帝的嫡长子,可如今处境艰难极了,说不得哪一日就被暗杀了。”

李合月闻言,忽然想到了那一日瓮城上,程监门同她说的夺宫之事,方才想起来这位郑王殿下是何人。

她便往前慢慢走着,有些许的感慨,“原来天皇贵胄过着的日子,也不是和风细雨啊。”

梁贵四随着她的脚步,佝偻着身子行的缓慢,“谁说不是呢,那位殿下啊——”他看着身侧墙上堆叠的瓦,叹了一息,“就如同这瓦片一般,摇摇欲坠,好在地下还铺着泥浆,生了根将他牵住,还不至于落下来。”

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只缚着白麻布的手臂,劲瘦而清简。

世人的艰难,不分贵贱,如她这等升斗小民,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李合月同梁贵四闲谈着,往保康门拐去了。

舅舅果然又在偷偷喝酒。

李合月觉得自己没办法再规劝舅舅了,只放下了食盒,很是失望地离开了保康门。

日子有如窗边过马,第三日的时候,满东京城的小娘子就都在议论“节气娃娃”了。

今日一大早,天还没亮,玉婆娑的门前就挤了一堆小厮女使,人人身后都跟着婆子丫鬟,各个瞧上去都气度不凡的。

“……分明是我排在第一,不过转回头同家里人说了几句话,你就挤在前头了?”

“第一又如何?杜大娘子这里的磨喝乐,我家衙内每个月都要买百十个,被杜大娘子奉为座上宾!开了门头一个接待的,自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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