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荷包,你昏迷的时候掉出来了,我已经让人洗干净了。”
温葶侧眸,看见了躺在他掌心的那只小小的荷包,她平日里在他面前冷淡疏离的面容第一次生动起来。
她猛地坐直了身体,连身上、腿上的疼痛都不在意了,脸上是惊喜又不敢置信的。
“我还以为它丢了。”温葶惊喜道,从他掌心里拿起荷包,小心翼翼的翻看着,“太好了,它还在。”
她脸上的惊喜让她整个人都焕发出生气,本就精致的眉眼像是镀上了一层光,眼角唇边翘起的弧度让人心情跟着松快,就连鼻翼边的小痣也变得生动可爱。
沈季淮垂下眼,薄唇紧紧抿起。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如此细致的观察一位小娘子,甚至连她的眼里的光都不曾错过。
她微凉的指尖拂过他温热的掌心,让他的心都跟着重重跳了一下。
沈季淮握紧拳,像是要抓住什么,又恼怒的松开手掌。
太奇怪了。为何他的心情和思绪会变得如此奇怪,这根本不像他自己,他是否中了什么邪。
不等他想明白,温葶的声音便又响起了,“多谢世子帮我保存了荷包,这个荷包对我很重要。”
沈季淮抬眼看她,见她紧紧握着荷包的模样,视若珍宝。
“不必如此客气。”沈季淮道。
如此视若珍宝的东西,为何会送与他呢?
沈季淮眉心一跳,又来了。梦中的情景,为何会拿来此时作比较呢,只是一个梦而已,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必定从未做过此事。
见她如此宝贝的模样,必然不会送与他的。
温葶也确实如此,在拿到荷包后,便仔仔细细的看起来,好像根本忘了还有他这个人在屋里。
她翻出荷包里的夜明珠,握在手里把玩,眼里渐渐浮出一层水雾。
这是温葶的阿娘留给她的荷包和阿爹给她的珠子,那是阿爹第一次去很远的地方,她记得那次阿爹走了好久好久,只有阿兄陪着她,等到阿爹回来时便给她带了这颗珠子,说以后若是想阿爹了,就对着珠子叫阿爹,阿爹一定能听见。
温葶捧着荷包和夜明珠,泪水一颗一颗落下,滴落在夜明珠上,她轻轻喊道:“阿爹,葶儿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