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本来哗哗下雨的阴雨天,突然散了云朵,露出了艳阳。
这突然烦闷又突然消失,他怕不是得了什么心疾?
蒲月云微微蹙了眉,决定一会翻阅书籍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个事情要问阮絮。
“你跟那个郁晏初,很熟识?”
蒲月云知道他不该过问弟子的私生活,只是他三番五次看见那个郁晏初对她行迹鬼祟,着实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品行端正的人。
让阮絮跟那样的人来往,他很不放心。
阮絮听他这么说想起了刚刚被师父撞上的那尴尬一幕,耳尖也隐隐有些滚烫,她连忙否认道:“我跟他才不熟。”
她虽然说着这话,面颊却生了淡粉薄晕,连白珠耳畔都生了粉腻,看上去不像是她说的不熟的样子。
反倒像是反话。
天知道阮絮说的绝对是真话,她会脸红都是气的,一想起郁晏初对她做的那些事就生气。
但偏偏仗着中了迷幻香她又不能对他怎么着,而且就算真怎么着她也打不过。
所以只能干生闷气。
只是她这副样子落在蒲月云眼里,却像是有种羞恼的欲拒还羞。
本来刚见了太阳的心瞬间又开始下了濛濛细雨。
蒲月云微微敛起眉,心中又开始生出淡淡的烦闷。
但他这次不想牵扯到小徒弟,只好尽量温声说道:“你跟他的路不同,不适合产生交集。”
阮絮是他的弟子,连郁晏初的师父都只能叫她师叔,更别提郁晏初。
他们注定不是一个高度的人,以后她的未来会比他更广阔,没必要为了他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情绪,人与人之间交集多了,很容易产生魔障,如果生了魔障,祛除会吃很大的苦。
他不想阮絮吃这样的苦,所以干脆从根源掐了,送郁晏初去闭关十年,只是这治标不治本,如果小徒弟硬要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