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一次发生了那种事情,蒲月云翻找了很多书,但他最后也没找到有关这种心疾的书。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心疾再也没有复发,他以为或许好了也说不定,便将此时放在脑后不再理会。
而阮絮那边则是开展了系统发布的下一个任务,寻找飞鸣流玉。
她隐晦的打听了很多人,仗着自己师叔的身份去过大大小小很多地方,不过都没有找到飞鸣流玉。
那是个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
这要她怎么找啊。
阮絮有些苦恼,回到房里一屁股坐在软榻上就发起了呆,一旁的蒲月云见她情绪不高,放下手里的书籍询问道:“怎么了?”
阮絮看向一旁的师父,有些忐忑要不要问他,身为飞鸣流玉的主人他肯定知道飞鸣流玉在哪,但是她这么一问好像显得她很有目的。
万一身份被识破了怎么办,她应该会立刻被废掉修为扫地出门吧,或者是干脆杀了她?
阮絮倒不害怕这个结果,反正也不会有多痛,下线就下线了,主要是扣钱。
不给涨就算了,还扣钱,这有点太说不过去吧。
所以阮絮纠结、忐忑、惴惴不安、不知道要不要跟师父说。
但她不知道她的表情已经引起了蒲月云的注意,她这纠结的神情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蒲月云根本无法忽视。
但她不说蒲月云也不问,只坐在一旁等她调节好情绪自己选择要不要告诉他。
阮絮纠结了一会还是主动问了起来:“师父知道飞鸣流玉吗。”
阮絮的心被揪紧,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不敢大力呼吸,观看蒲月云的表情都透了一丝小心。
生怕他发现什么。
蒲月云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答道:“知道,怎么了?”
“那师父知道,它在哪里吗?”
阮絮接着问,生怕蒲月云发现一点异样连忙又解释道:“我只是很好奇,想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并没有……”
“在我头上。”
阮絮:?
她朝着蒲月云的头上看去,就见他手指抬起指着头上那个阮絮天天都能看见的碧绿青翠的发簪说道:“被我削成发簪用了。”
阮絮没想到答案竟然来的如此简单,她一时有些怔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不是说飞鸣流玉是镇压混沌老祖的神器吗?
神器……被师父做成簪子戴着了?
那怪不得她们组织那么多人来都没有找到飞鸣流玉的下落。
这谁能想到会在本人头上戴着,一般不都得放个什么安全隐蔽的地方,少说开个十层八层结界啥的。
这结果太过意外,让阮絮哽了一会都说不出话,片刻后才说道:“挺好看的……”
要说放在什么地方阮絮还能告诉组织去偷,这在蒲月云头上……
谁敢在太蕴宗师祖头上动土啊,这偷的来吗!
阮絮有些忧愁,她觉得这个任务应该是做不成了。
蒲月云不知道她突然之间情绪为何如此低落,忽的他想到什么,开口道:“刚才鸿祯送过来两坛梨花酿,你要尝尝吗?”
尝,怎么不尝!
正好现在她心情不好,狠狠喝他二斤。
“这酒喝着香甜,但是后劲极大,你少喝点。”
蒲月云将酒坛放在桌上,一边给阮絮倒酒一边说道。
阮絮根本没听见蒲月云说的什么,她满脑子都是逝去的飞鸣流玉。
她看着随着师父弯腰倒酒的动作而出现在她眼前的飞鸣流玉,心里一阵痛。
分明她和飞鸣流玉的距离如此近,可她却不能伸手去拿。
这不是让人心里刺挠呢。
越想越心痛的阮絮干脆端起一碗酒就喝了下去。
一旁的蒲月云看她喝的如此急促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一直倒酒的动作。
“喝多了会醉的。”
“就是要他醉,不然想起那事我就心痛。”阮絮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许酒气,她脸颊也因为喝酒上了几抹红。
她伸手将蒲月云的手拨开,倒了一碗以后又给蒲月云也倒了一碗。
“师父一起喝。”
倒完也不等蒲月云回答径直跟他碰了碰碗直接豪爽的喝了起来。
蒲月云见她如此也无可奈何,只好捧起碗跟她一起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后,二人已经喝空了一坛酒,阮絮还想再开第二坛的时候手就被按住了。
“可以了,时候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蒲月云此时已经有点醉了,那双黑润的眼中都带了朦胧的雾色,像是水中潋滟的波纹。
阮絮也醉了,而且比蒲月云醉的还厉害,她没想到蒲月云这个酒后劲竟然这么大,她晃了晃头感觉有些晕晕的,她挣了挣手,没挣出来,所以就只能用醉醺醺的嗓子喃喃道:
“师父,你让我喝吧,我难受。”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可怜的意味,白嫩面皮也染了粉红,因为喝醉的缘故,眼瞳也染透了水色带着些许朦胧。
蒲月云看的有些怔住,手上阻止的力气便小了许多,阮絮也趁此拨开蒲月云盖着她手背的手,给自己倒酒以后又给蒲月云也倒酒,蒲月云见她伤心,也不忍阻止她,就顺着她又喝了几碗。
只是他虽然同她喝酒,心里却在猜测她为何伤心。
他不知道她这个行为跟郁晏初有没有关系,毕竟郁晏初闭关去了,至少十年内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可能就是因为见不到,她伤心的难受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喝酒解愁。
这么一想,蒲月云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闷涩感,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索性也用喝酒试图遮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