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绮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犯事的侍女们听到以她们好歹是侍奉宫人的身份要去捡粪,一下都傻了。
舂米虽然辛苦,累得人不成型,可至少没那么脏。
但在蒙毅的高压眼神下,她们也只能偌偌谢恩。
这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祁绮只打算让她们捡到差不多的量。
舂米跟捡大粪都一样辛苦,若是无期,女御处罚人还挺有手段。
本来对女御还无感,甚至也不吃豆腐的人知道后,都纷纷上门买豆腐,就为了多打听这件事,以免自己以后也要跑去捡大粪。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另一边,祁绮找末日位面主换了一点酒精,这个时候她能拿到的酒精浓度太低,便是消毒都勉强。
至于其他放置许久的清酿,价值高到只做祭祀之用。
祁绮强行让受伤的香坐下,开始给她擦额头和四肢的伤口。
“都说是小伤口了,何必如此慎重,这是什么?白花花的,好东西你就留着,别给阿母浪费了。”香还在挣扎。
祁绮只是淡淡看着她,也不说话。
香最受不了自己的小女娘这般安静沉稳却眸如深井的眼神,她不再挣扎,伸出了手。
祁绮为她解开这个时代质量堪忧的破碎衣裳,一一上药消毒。
擦完药,牙端来姜汁豆腐花给她喝。
喝完,祁绮让香躺在床上,自己收拾着酒精。
酒精是好东西,末世剩得应该也不多,看来龙奎真的打算跟自己好好交流跟交易。
或许他还没有找到精铁的技艺,才这么好说话也不一定。
身后的香突然淡淡道:“七娘,如果可以,阿母从未希望你搬进章台宫。”
香向来大大咧咧,从未有如此沉重、严肃的语气。
祁绮一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