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算好看,又是在酒馆这种容易引人遐思的地方,她都这么主动地过来了,结果这男人就一句“嗯”就没了?
李吟霜轻咳一声,手里的高脚杯极有暗示性地往前递了递:“我是说......”
她话音未落,被温九儒开口打断。
温九儒手上的筛子桶转了一下,头顶斜上方冷白的射灯打过来,正好照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
白,每根手指修长,夹在黑色的筛子桶上,是只看手就能让人有邪念的程度。
“啪”一下,温九儒手上的筛子桶落在桌面上。
声音清脆,在此时安静的音乐空隙显得有些刺耳。
“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温九儒抬手指了下李吟霜的身后,淡笑着看她,嗓音和刚刚一样的勾人,“挡着我看驻唱了。”
李吟霜嘴角挂着的笑彻底维持不住了,要不是灯光太暗,可能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会很明显。
对方当着这么多人下的逐客令,再不走就是不识趣了。
李吟霜很尴尬地笑了一下,拿着酒杯转身就回了怀央她们桌。
她人刚坐下,紧接着就听身后温九儒喊酒保的声音。
八卦总是人的天性。
怀央这桌的人,十有bā • jiǔ,目光还在温九儒那边没收回来。
他们看到温九儒低声跟酒保耳语了几句,紧接着酒保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再接着,一分钟后,酒保推了辆三层的备酒小车朝他们这桌走过来。
小车同样是木质雕花设计,每层中间是银色的金属托盘。
下面两层分别摆放了两层果酒和两层梅子酒,最上面一层是两瓶大瓶的......在场人都不是很熟悉的酒种。
总之,一看就挺贵的。
酒保把小车推上来,弯腰,先把最下面两层的果酒和梅子酒端上来。
怀央这桌西面,坐的近的几个楞了一下,纷纷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满是瓜子壳和果皮的桌面。
一片慌乱中怀央听到有人问,是谁点的酒。
酒保大概是听到了这问话,最后一层梅子酒摆在桌子上时,道了句:“是隔壁那桌的先生送的。”
酒保意有所指,抬手示意了一下温九儒的方向。
紧接着整张酒台一片哗然,抑制不住地躁动。
有人在小声问是不是看在李吟霜的面子上给的?
李吟霜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毕竟……这整桌人只有自己算是和那桌有了点交集。
即使只是短暂而尴尬的对话。
但万一是那男人又想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