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繁华的街上人头攒动,热热闹闹淘年货。
赵玉珠也凑热闹出了两次门。
见了鬼似的,次次撞上阴魂不散的太子。
朱寿含情脉脉堵她:“赵小姐。”
“我未婚夫在那边等我,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赵玉珠下马车时,还真远远望见薛妖在街市那头。
“哦?在哪?”朱寿故意四下里张望。
赵玉珠指向薛妖方才所在的地方,刚想给太子瞧“在那!”
气死了,薛妖居然纵马离去,反方向消失了。
“哪个是?到底是谁啊?”
朱寿受了凌梓云蒙骗,以为赵玉珠又在鬼机灵地骗他,故意追问她。
赵玉珠一时语塞。
该死的薛妖,说好的他是她“未婚夫”,他急匆匆溜啥呀?
害她空将食指伸出来了,却连个人都指认不出来。
像是纯心哄骗太子似的。
无独有偶,这种紧急关头“薛妖消失不见”的事,又一次偶遇太子时,薛妖再次上演了。
赵玉珠隐隐觉得,不是天意,倒像是薛妖有意避开她。
再后来……
天寒地冻,寒风呼啸,漫天暴雪。
赵玉珠学武很勤勉,日日天不亮就往薛府跑。
可等着赵玉珠的却是……
“赵小姐莫为难老奴了,咱们薛大人今日也不在府里,您请回吧。”
管家来福一脸为难,堵在薛府大门口一个劲作揖。
迎着漫天风雪,赵玉珠一次次倔强地站在大门前的雪地里,不肯离去。
“薛妖一日不见,我便堵一日。
薛妖十日不见,我便堵十日。”
赵玉珠任由凉凉的雪花扑上身,抬头挺胸,满眼的坚决。
这些天下来,赵玉珠越来越肯定,薛妖在刻意回避她。
绿鹭站在门口石阶上,给赵玉珠打伞避雪。
绿鹭很气,那日孟古琴讥讽了几句,薛妖就不再露面了,她家小姐屡次上门均吃了闭门羹。
孟古琴只是她家小姐曾经的损友,孟古琴的言行不代表她家小姐的意思啊。
问都不问一句,就避而不见,绿鹭这个当丫鬟的都寒心了。
也亏得她家小姐转了性子,一连碰壁十日,还好脾气地要面见薛妖当面解释清楚。
绿鹭一边腹诽,一边挺直腰杆给赵玉珠撑着伞。
见主仆都倔强,管家来福无奈地摇摇头,关上厚重的薛府大门自行离去。
回到内院,来福恰巧遇上翻墙而入的薛妖,连忙小跑上前禀报:
“赵小姐倔得很,一连来了十日了,天刚亮就来大门口候着,赶都赶不走。薛大人您看……”
薛妖一身血迹,闻言脚步一顿:“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最近薛妖忙忙碌碌奔波在外,十几日没回府了,一回来就听见这?
来福忙低头认错。
主子连升两级,成为最年轻的锦衣卫千户,是天子一手提拔起来的红人。
一时官员蜂拥而至,行贿的行贿,献美人的献美人。
主子吩咐闭门谢客,外人一律不得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