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昭儿,黄遇看热闹的激动就没了,他使劲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靠墙坐下来。
一片寂静里是晏为炽沉闷的嗓音:“你想想,我什么时候有半夜喝酒的毛病,没有过。”
黄遇:“……”
我就有吗,我也没有好吧。
晏为炽道了半天歉,门里面才有了回应。
陈雾的声音不算模糊,不像是在床上,可能在地毯上或者榻上,他说:“不全是你这么晚了喝酒的原因。”
“是,我知道。”晏为炽诚意十足的自我检讨,“我中了敌人的攻心计。”
陈雾叹息:“哪来的敌人,没有敌人,你不要树立假想敌。”
晏为炽眉头锁在一起,一语不发。
半晌后,他沙哑地开口,音量低不可闻:“我可能需要看心理医生。”
没等陈雾说话,晏为炽又道:“也不一定,过段时间说不准就能万事顺遂,自愈。”
“我可以进来吗,祖宗。”他不轻不重地扣两下门。
陈雾说:“没关。”
晏为炽摩挲虎口处前晚被他咬的印子,低声下气:“没你的批准,我敢进去?”
黄遇诈尸一样跳出来:“放屁,炽哥刚刚都准备直接拿钥……”
晏为炽抓起黄遇的外套蒙他头上,推着他去玄关,开门,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大门在“砰”地一声响后关上。
动作一气呵成。
晏为炽爆了两句粗口,他捋着发丝转过头,猝不及防地跟不知何时出来的陈雾四目相视。
“怎么没穿鞋。”晏为炽大步过去,对着陈雾左右两边站岗的猫狗一脚拨开一只,抱着他去主卧。
陈雾愣愣的:“你不是闹别扭了下去散心啊。”
“我拿什么散,心不是早就在你这儿。”晏为炽蹭着他的脸颊,“漱过口了,嘴里没酒味,想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