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人忘记过去的最好方法就是顶替他记忆中的那个人,秦奏深知这一点,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比起那个人,他的确和虞清之间很难增进感情。
深夜里的秦奏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浅灰色的被褥盖到他的腰际,他暗沉无光的眼睛在手中那本日记上搜寻着。
他和那个人终究不是一个人,有些小习惯他还是猜不到,比如,他过去所有写着的日记都放在一个抽屉里,而那个人却不是。
秦奏直到现在也只找到手中这一本,封面还带着簇新,没有太多使用的痕迹,这也代表着他无法单从这一本里获得太多信息。
来回翻看了一遍,他将所有过去那个人和虞清做过的事情全部标记下来,最终指尖停留在那个人写的最后一篇上。
说是日记,其实更像是提醒自己的备忘录。
“张照主演的那部电影快要上映了,清清很喜欢他,记得带他去看。”
“某个人非常想见到的那件衣服买好了,备注:一定要自己签收!”
“霍临秋没来参加婚礼,记得把婚礼照片发给他。”
“……”
一条条一件件的小计划被人用黑色墨水写下,笔锋锋利,收尾处不经意向上提出个弯钩,落在纸面上更下锋利如刀。
秦奏拿起笔,随手将那些计划圈了起来,又提笔随意写了几句挑衅的话,分明是如出一辙的字体,这些那个人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现在该交由他了,他一定会每一件都做的比那个人更完美。
虞清的画完成了,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过田合笙,就连画室正式开业的那一天也没有见到。
他理所应当地便以为是原著中主角攻受之间的剧情开始发展的原因,心中想着估计等下次见面时恐怕田合笙身边就多一个人了,谁知,再一次见面的时间来的这样快。
虞清来到画室,刚开业的画室只招到了几个学生,皆是画室不远处的一个小区的,不过七八岁,今天是上课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