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细看,就能发现,到底是不同的,那黑色的深处,还撒了一圈金黄色的星光,碎成粉的金子一样。
乔薇薇捧着他完美无瑕的脸,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这捏捏那按按,新奇的像是得了个新玩具。
不过她时刻记着对方欠了她十遍男德,所以撩完就跑。
太子殿下的容貌恢复了,眼睛也好了,不过太子殿下依然没机会出门露面,因为他要抄男德。
乔薇薇吃饱了就犯困,他们俩的房间早就你我不分了,现在她正赖在宋淮青的床榻上,模模糊糊的,快要闭上眼睛了。
不过闭上眼睛之前,她又想起了与廖琦的不愉快,她想了想,住在春风楼也不是个办法,他们该有个自己的家的。
于是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看向桌案便专心抄书的人:“阿青,咱们搬走吧,你说好不好?”
宋淮青看了她一眼,说好。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人多眼杂,还总有那不长眼的觊觎他的人,他早就不愿意在这里待了。
乔薇薇想了想又说:“不过这急不来,我不喜欢临州城,咱们既然是要搬出去,那肯定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最好四季如春,还靠海,那样就有海鲜吃啦,这地方的海货太不正宗了,不好……”
她念念叨叨的,慢慢就睡着了。
宋淮青与她相处了这么就,自然也知道她是喜欢吃海鲜的,这里的海物确实做得不地道,鱼也一般,他琢磨着,既然他可以看见了,那抽空也抓几条鱼来,给她烤着吃,他自己虽然不会做饭,但以前在外行军的时候在野外开火,也学了些烤东西的本事。
这边的两个人继续优哉游哉的过着自己的日子,那边的廖琦自从被拒绝之后,心中的不甘与不服便愈发的抑制不住。
他常年重病卧床,与外面接触的少,鲜少遇见有心计的人,所以心思浅显,想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所以廖春芳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她追问了好几天,廖琦才终于不情不愿的与她说了实话。
廖春芳是风尘中人,对这种事自然敏感,早就看出了些端倪的,她看得出自己儿子对乔薇薇有意,也看得出乔薇薇对廖琦没那个意思,她没掺乎进来,是因为她了解乔薇薇。
乔薇薇做事果决,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她什么都有,似乎也不缺钱,所以犯不着为了生活区讨好春风楼老板的儿子,她肯定会拒绝他。
她以为这件事会从拒绝结束,她儿子性格向来内敛,就算被拒绝了不过就是消沉几天,几天就好了。
喜欢算什么呢,廖春芳想,一个人这辈子喜欢的人可太多了,人要学会喜欢,但是喜欢代表不了什么的。
可饶是她自诩通透,这次也猜错了人心,她猜到拒绝这一层,可却没想到廖琦会因为这件事钻牛角尖。
她娇惯着廖琦,从小便是,廖琦想要的,她都会想办法帮他寻来,尤其儿子身体不好,她就只会对他有更多的忍让与疼爱,所以当廖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会开始钻牛角尖。
廖春芳忍不住说:“女人还不多的是,你这又是何苦呢,乔姑娘对你有恩,人家不愿,你还能勉强么,你这就是恩将仇报了。”
再说了,现在不是惹人家不高兴的时候,他的腿还没彻底痊愈呢。
可是廖琦听一向疼爱他的母亲不向着自己,就不高兴了,不高兴之后,心中便愈发的不服气:“妈,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呢,我哪点不如他了,他不过一个丑奴,他配不上乔姑娘!”
廖春芳翻着白眼说:“配不配得上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人家就是喜欢,你管得着么?”
她警告:“你别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整那些幺蛾子,你知道你这身上的病多难治么,你要是把人给得罪了,把人给气走了,我饶不了你!”
身体和一个女人相比,孰轻孰重,还用得着说么?
廖琦见廖春芳严肃起来,也不敢犟嘴了,但他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廖春芳见他没顶嘴,便以为他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没法顾及廖琦,以前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倒是简单,可现在他到处转着,有时候她想找,都找不到人。
廖琦在楼中转悠,一心想要看看那丑奴到底长了什么模样,在前楼逛得多了,便于一些女人也熟悉了起来。
其实乔薇薇养的那个nán • nú阿青奇丑无比的传闻,还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说得最多的就是香兰,香兰有个恩客,也是刘家人,不过他不及刘长英,不过是刘家的表少爷。
刘岳书这个人是与刘长英一起混大的,两个人是一路的货色,如今刘长英已经消失两月有余,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刘家人来春风楼闹了无数次,还报了官,同时动用大量人脉去找,全都找不到人,刘家的老夫人伤心欲绝,这样的境况之下,便拿他当做心中的慰藉,越来越疼他了。
刘岳书越来越得意,到了哪里都摆谱,最近被香兰吹着枕边风,便也开始好奇那阿青的模样。
当初廖春芳放出消息,说她这里得了个美人,比春风楼的姑娘们全都漂亮,刘长英抻长了脖子等着,刘岳书自然也等着。
不过那时他被刘长英压了一头,所以处处都要让着他,刘长英说自己要拿下那花魁的初夜,刘岳书就不敢与他争。
可现在,刘长英不在,他成了最得意的那个人,府中的人对他比以往更客气了,他就越来越嘚瑟,他也见到那花魁的面目了,真的漂亮,可她已经不是花魁了,是廖老板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