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时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走远了,又在街上转了几圈,没人跟着,才换上出家门时穿的衣服回家。
进家门时嘴里还嚼着鱿鱼丝,鼻子里哼着小调调。
今晚小赚一笔,荣升富婆,心情格外好,连看见南伟斌那张不虞的脸,都没嫌弃。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跑风去了。”
南伟斌拳头硬了,这个死丫头成天气他:“你说的什么浑话,一个小姑娘也不害臊,张嘴就是跑风。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到处得瑟什么。”
“没办法,腚轻,坐不住。”
“你,你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
“能啊,我说的不是华国话吗,你听不懂?!”南秋时歪头继续气他。
深吸几口气,南伟斌告诫自己别生气,“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木有,你想多了,我多好一孩子。你呀,就是对我有偏见,每次都把我往坏地方想。”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每次都先给我定罪,再问缘由有啥用。”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叹息着摇摇头,“我难啊,怎么做都不对。”
“你也不说给我找个工作,只会嫌弃我游手好闲,这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要是有工作,你看我还能这样吗嘛!”
“现在的家长只会怨孩子,也不看看自己做的怎么样。”
南伟斌:……
他坐在那看着这个女儿小嘴儿叭叭叭,怀疑他是否真的像她说的,自己偏见太深。每次看着她总是能看见不好的地方,可是……这个女儿有好的地方吗?
南伟斌有点郁闷。
“工作是那么好找的吗?现在厂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那么多城里的青年都下乡去了,我也没办法。”
“嘶,不是我说话难听,你真有点那个大病。给自己亲生的女儿找不到工作,三年前给继女倒是费劲找个工作。现在又跟我说你没办法,你是真的没办法,还是不想有办法?!”
南伟斌猛的抬头,看向她,被南秋时剜了一眼,“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我……”
“得了,分不清里外人的人,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说再多都是徒劳的。之前是我太小,以后我会自己争取。属于我的东西,别人一丁点也别想动。”
说完又看了他一眼,讽刺道:“指望你,不如指望猪能上树!”
再不搭理他,转身回了屋里。
而南伟斌被她说的坐在凳子半天没动,低垂着眼帘想着什么。
那句分不清里外人说到他心里去了。
每次都被她气的半死,那一句句话像跟刺儿一样扎在心里。
到最后南伟斌也不知道南秋时干什么去了,还被她怼了一顿。
现在这一家子就是南秋时的出气筒,想起来就锤吧几下。
只要她开心了,别人怎么样她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