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着有些年龄了,但皮肤白净没什么皱纹,发髻上简单插着根金簪,手腕上也带着个玉镯子,通身的气度温和有礼。
妇人见到柳娘出来,朝着几个粗使婆子挥了下手,“别惊着孕妇。”
说完,妇人对柳娘淡淡道:“我叫冬咏兰。”
此话一出,柳娘一下子白了脸。
她当然知道冬咏兰是谁,是老爷的妻子,不过现在两人已经和离了,她结结巴巴说,“你,你过来这里做什么?老爷已经同你和离了,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来是不是想害我。”
冬氏摇头,“我们的确是和离,但还有关系,你现在吃的穿得用得戴得,包括这座宅子都是用席为民给你的银钱置办的,而他所有银钱都是从冬家带出去的,他只是冬家的赘婿,这些东西银钱都是冬家的银钱置办的,所以我来取回。”
柳娘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温和的妇人说出来的话如此让她透心凉。
冬氏说完,朝着几个粗使婆子挥手,“你们进去搜吧,即便他们报官也无妨,这只是家务事。”
就凭岳为民是冬家的赘婿,官府都没办法管。
柳娘一下子慌了,“你们敢,这里是我的家,都,都是我自己置办的家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冬氏哦了声,“你既然这般说,也可以去报官,到时候你可以自己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些都是用你自己的银钱置办的,我记得你是被岳为民买下来的吧?是你的舅母要将你卖去香满楼,岳为民路过买下你,这些年你也未曾出去做过工,何来的银钱置办自己的家业?”
关着岳为民那十天,她去查过柳娘,知道她一些过往的事情。
柳娘说不出话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冬氏,希望她能心软。
她也不敢上前阻挠,怕伤到了腹中的孩子。
冬氏让婆子们进去搜。
她知道岳为民肯定不止昧了那五万两银子,肯定还有,这些年他走公账都拿了不少,柳娘这边肯定也放了不少银票。
岳为民也被惊醒,出来见到冬氏,他就知道冬氏要赶尽杀绝,他双眼红通通望着冬氏,咬牙切齿道:“冬咏兰,你一定要敢赶尽杀绝是不是?这些年我给东来居做牛做马,这点银子也不许我拿走?”
这边闹腾的,周围街坊领居都听到声响,跑出来看闹热,一时半会儿也没看出什么,都是好奇这位深居简出的妇人家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街坊邻里们就知道这个妇人三十岁左右,有个儿子,叫柳娘,听闻她说自家老爷是商队的,常年在外头跑商所以不在家。
平日里虽然偶尔也有人嚼些舌根,但大部分街坊领居还是挺好,觉得她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挺不容易,还会帮衬帮衬。
现在这柳娘家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自然都好奇得很,也有人认出岳为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