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划开接听键,江爱媛的声音响起,“小沫?你太不够意思了,去冰岛居然不带我一块去。”
苏以沫失笑,“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欧洲吗?我怎么好扰乱你的安排。”
江爱媛故作生气,“我那不是没人陪吗?闲着也是闲着。要是你叫我,我肯定就去了。”
苏以沫乐了,“行,下回一定叫你。”
两人笑闹一阵,江爱媛问苏以沫,“我听说你妈已经申请上市了,怎么样她有没能筹到钱?”
苏以沫还真不知道,“应该没问题吧?她之前就得到盛叔叔一大笔投资,还有季爷爷临终将也把财产投资了我妈妈的公司。”
江爱媛见她这么乐观,有些不赞吧,“如果她只是想成为一个十亿公司,那自然没问题。可如果她的目标是百亿呢,恐怕不够啊。你妈野心向来很大。我觉得她最近应该很缺钱。”
苏以沫手撑下巴,若有所思。这么缺钱?可是她好像帮不了妈妈啊。
“对了,小沫,咱们买的股票什么时候能退出来啊。我跑欧洲玩一圈,穷疯了。你帮我退出来吧?”江爱媛提了条要求。
苏以沫眼睛一亮,奶茶店和商铺她是没法退钱,但是港股的钱可以退啊。
苏以沫一口答应,“回头我就去退出来。直接寄给你?”
江爱媛提醒她,“别忘了扣费。”她有些不确定,“挣钱了吧?”
苏以沫觉得她问了一句玩笑话,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一直涨得很好。你就放心吧。”
江爱媛松了一口气,与她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想到上回在港城发生那样的事,苏以沫不能一个人去港城,于是她敲了敲卧室的门。
听到爸爸的声音,她打开门,见爸爸斜靠在床头,神情说不出的惆怅,她走进房间,坐到床前,“爸,要是真想去,那就去吧。毕竟也是最后一面了。”
苏爱国将脸转过来,看着她,摇了摇头,“不用了。她走了,我才能永远只记得她的好。见到她的脸,只会让我回想从前被他们耍得团团转的日子。”
苏以沫颔首,“那就不去。”她表示自己明天要去港城,“您跟我一块去吧。”
苏爱国一口答应,“不炒了?”
苏以沫颔首,“暂时不炒了。至于以后……”苏以沫不是很确定,“等我学完知识,我再试试吧。”
苏爱国不置可否,“那行。”
翌日一早,苏以沫和苏爱国吃完早饭,去了港城。
她将所有股票一次全清空。
这个投资顾问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了,换人之后他们就一直通过联系。这位新来的投资顾问还是头一次碰到苏以沫这样的客人。买的时候选的几只股票一直没有抛出,握在手里两年。
投资顾问帮她查了股票,“前面的十万你是在恒生指数8000点入市,后来的三十万是在7500点入市,前几天恒生指数最高点是18000,现在正在震荡。现在出手正是好时机。”
他看着上面的交易额,心生羡慕,“许多股民都是在最高点买入,然后就被套住了。倒是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稳,半点不受fēng • bō影响。”
苏以沫哪里是不受影响,她看到那些证券报上的新闻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就是有所行动也晚了。当然她知道历史,所以还拿得住,并不会真的听风就是雨。
查完后,投资顾问发现名字不是她,“张招娣是谁?”
“我妈。”苏以沫随口回答。
“买入卖出都得本人。你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本人跟我沟通。”投资顾问很小心。
苏以沫拨通妈妈的电话,张招娣这会儿倒是不忙,苏以沫把情况说了一遍,她这边给投资顾问打了电话,很快确认卖出。
港股通卖出股票后资金两个交易日才能到达股票交易账户。
苏以沫两天后再过来。
出来后,苏爱国问女儿,“挣多少钱啊?”
还没出交易单,而且还要扣除费用,苏以沫预估了一个数字。
她走在前头,轻描淡写回答他的问题。
苏爱国却是惊得停下脚步,反应过来后,急跑两步追上女儿扯了下她的袖子,“你说什么?刚刚风大,我没听清。”
苏以沫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苏爱国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挣这么多?那个老郑炒股亏了那么多钱。这……”
他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炒股,女儿握了两年,平时都没怎么管过,为什么反倒可以挣那么多。
而老郑呢?天天泡在股市,看各种财经新闻,听各种小道消息,不仅没挣到钱还亏掉一套房。
这人跟人的差别咋这么大呢?难不成女儿运气就这么好?
苏以沫摇头,“人跟人不一样的。而且郑叔叔炒的是a股。我之前跟你说过呀,咱们国家不是资本主义国家,不允许金融市场太过活跃。所以股民想从a股挣快钱,不太可能。但是港城不一样。它是世界金融中心,属于慢牛市场。要不是之前索罗斯有意收割港城财富,做空港股,股票会一直上升的。”
要是以前她说这样的话,苏爱国根本不信,甚至还担心女儿会着迷。可现在听到,他不仅不害怕,反倒觉得女儿报考金融专业是对的。她确实有这个天赋。
两天后,苏以沫拿到所有钱,她到银行将江爱媛那份汇给对方。
扣除手续费以及管理费,江爱媛的六万块钱变成了十四万三千两百六十四。
她比苏以沫还要幸运,在恒生指数6400的时候入场,时机刚刚好。
江爱媛接到苏以沫的电话,乐得嘎嘎的,连形象都不要了,苏以沫都能想像周围人看她的异样眼神。江爱媛却半点不在意,她乐得不成,“翻一倍还多,真有你的。以后我有闲钱都交给你管理。”
苏以沫听她吹捧,心里也乐呵,“行。等你攒到钱,我一定帮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