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羔抹掉了脸上的泪痕,答:“他丑,恶心。”
于是我把他捡回了家。
一开始只是想弄脏他,太干净太漂亮了,碍眼得很。哭起来的时候就顺眼多了,纤细敏感,颤颤巍巍,像是水做的,很柔软,各方面的,柔软……
虽然是个雏,但是不矜持不矫情,出乎意料地可心,而且乖得不像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上了心,虽然折腾他的时候极狠,可下了床,就从没让他受过一点儿委屈。
百般宠爱地放在身边疼了五年,谁知道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唯一的那点真心,到底还是喂了狗。
可即便被他如此背叛,我还是没办法杀他。
既然他选择不当人,那要留在我身边,就只能做条狗了。
02
从我在高清的监控里看见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起,我就把他抓回来关起来了。因为他惹出了不小的麻烦,处理后续花了不少时间,再见面的时候,人都饿得奄奄一息了。他将要变成我养的一条狗,待遇自然和以前不一样。
因为虚弱所以他给不出太多反应,我走到他身边,他轻轻拽了拽我的裤脚,唤了声:“哥……”
我蹲下去掐住了他的脖颈,用力收紧:“狗是不会说话的,你要好好学。”
他瑟缩,在惊恐和不解中失去了意识。
重塑一个人的认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彻底摧毁全部重来,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在医生对他的生命体征的监控下,我将他关进了柔软的,狭小的,隔音的箱子,五感剥夺。
方方正正的一个箱子,孤零零放在房间中央,设计的原因,里面动静再大,外面也丝毫不会受到影响,他在里面呆了多久,我就在外面陪了多久。
医生说他很顽强,这是他见过的坚持最久的人,莫名的我竟然还觉出了骄傲,但是这无法动摇我的决定,我只是不明白他在挣扎什么,他应该明白的,从他决定背叛我开始,就应该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了。
中途他状态实在不好,比起心理,身体可能会先一步崩溃,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提前打开了箱子。
扑面而来的味道委实不好闻,他在里面失禁了,不过我向来不嫌他,伸手把他从里面抱出来,他浑身脏兮兮汗津津,昏迷着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无意识地动着苍白唇,勉强可以分辨,他说的是:“哥……我错了,饶了我……”
他可能忘记了我是个恶人,错了从来不会被轻饶,错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等他身体稳定一些了,再次进了箱子,那之前他死死拽着我的袖子,惊恐却坚韧,执着地,一遍又一遍追问着为什么,我皱眉不悦,狗不该说话,只是现在还没到调教的阶段,所以忍了。
再次把他抱出来的时候依然是一片狼藉,他的唇上染了血色,分外艳红,都是他自己咬破的,我想着下次要给他戴上口枷,听得他嘶哑的呜咽:“不是我……不是我……”
我勃然大怒,让人去查谁在我不在的时候接触过他,那人很快就被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