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鹤苓眼角眉梢都是不满的嫌弃,闻弈心念电转间便明白江鹤苓带着Alpha信息素提取液的原因是第二种。
被Alpha标记过的Omega,会抵触其他Alpha的信息素。
上回还是青草,这才一周不到就换了天竺葵。
啧,石清所言不虚,江鹤苓就是个浪荡子,还是个胆大妄为、睚眦必报的浪荡子。
“那可不行,”闻弈一心二用,一边在脑子里思索对策,一边继续道,“外面的人大概都认为我把你拘在这,是在行什么苟且之事儿,你身上要是没留下我的味道,他们会怀疑我不行的。”
江鹤苓:“……”
“所以啊,”闻弈侧眸对江鹤苓微笑道,“你就忍着吧。”
江鹤苓身上那股Alpha信息素味儿几乎完全被更强势的琴酒味所取代,微苦的杜松子压过了天竺葵,缠上了他本体的潮湿玫瑰,他不自觉放缓呼吸,适应着信息素交织时细微的痒与疼。
正当他忍耐着腺体的异样,平复愈渐躁动的身体,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这回可不再是克制有礼的敲门,而是不耐的拍门。
“闻长官,还请你开门配合。”监长隐含怒气的声音闷闷地传了进来。
闻弈停下动作,颇有些苦恼地看着大门。
“你不用太担心。”
江鹤苓从椅子上站起来,淡然开口:“那一点信息素提取液经过特殊处理,在正常的Alpha体内只会留存两个小时,非腺体注射的时间只会更短。”
说着,他朝着闻弈伸出手,纡尊降贵般的用食指点在他腕骨上,正好让自己看清通讯器上的时间。“距离我给他的那一针,已经过去四十分钟,等他们做完尸检,那点信息素早已经消失了。”
手指贴在腕骨上不过一瞬间,但脱离时肌肤摩擦的微凉触感却是经久不散,闻弈看了看自己的腕骨,又看了看江鹤苓捏住杯沿的指尖,怎么觉察出一股嫌弃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鹤苓嗓子发干,尽量优雅地端起先前那杯水,给自己解了渴,一回头就对上闻弈皱眉的脸。
闻弈回神,视线从江鹤苓的指尖移到他的脸上。他眼帘下因为方才呛咳而浮起的红还没消,冷白唇色沾了水,变得湿润潋滟。
空气里细微的潮湿玫瑰气息随着呼吸钻进肺腑,闻弈忽然想到了清晨时花瓣上聚着的露,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想要伸手去揩拭。
他也这么做了,不过手抬到一半,江鹤苓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甚至上身还后仰了一点,幅度很小,但还是被闻弈捕捉到了。
这嫌弃的动作成功地激发了闻弈的叛逆因子,本欲垂落的手继续往前,倏地按在了江鹤苓的唇上。
江鹤苓双眸微睁,闻弈没给他机会开口,也没给他机会躲开,迅速地用指腹在他唇上用力地捻着。直到他冷白的唇浮出些许血色,他才松开手。
在江鹤苓的瞪视下,闻弈笑得狡黠:“你这一副病容,实在是不像刚被我狠狠蹂躏过,这样好多了。”
然而他刚笑了不到两秒,小腿肚子就忽然受袭,脚下一滑,景象变化,江鹤苓那张冷艳的脸便出现在闻弈头顶,而他被手铐束缚的双手也掐在闻弈的脖颈上。
闻弈:“……”
闻弈没想到江鹤苓会搞突然袭击,自然没设防。于是江鹤苓长腿一抵,上身一压,没费力地就把他压在了桌子上。
“你干什么?”闻弈没有慌张,也没有挣脱,冷静地看着江鹤苓。毕竟他可不觉得一个病歪歪的Omega能掐死他。
“礼尚往来,”江鹤苓俯身朝他贴近,一字一顿道,“我是不是也得证明一下自己?”
哪怕是背光仰视这种死亡角度,江鹤苓也是好看的,这种居高临下的睥睨让他多了几分强势的性感,有点带劲儿!
闻弈目光聚焦在他不断开合的粉色薄唇上,心想着,这家伙不是要亲他吧?!
靠!我是不是要躲?!
没等闻弈出手挣脱,他脖颈侧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疼得他轻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