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弈说出让江鹤苓别靠近其他Alpha时,江鹤苓就知道闻弈对他也有所隐瞒,且这件事儿闻弈不会轻易对他坦白,哪怕他说他自己有一点喜欢江鹤苓。
在复杂局势里互相利用的关系,一点儿喜欢分量太轻了。
当时江鹤苓也只是怀疑闻弈的信息素对自己有用,尚不能确定。
既然彼此互相有所保留,那江鹤苓就不可能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和闻弈摊牌,他习惯占据主动地位。
恰逢他突发信息素紊乱,只能让闻弈进门。
好在江鹤苓赌对了,他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沈婷又给他测了心率,确定他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就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先出去了。
她了解江鹤苓的洁癖习惯,所以在离开卧室之前,她提起让人过来伺候他洗漱,更换被褥。但江鹤苓沉吟片刻,说了句“不用”,沈婷也没再说什么,只说等闻弈醒了,会和他好好谈谈。
等到沈婷离开,江鹤苓独自躺在那张被蹂躏过的大床上,他觉得疲惫难受,也觉得不安空荡,凭着本能汲取着残留在空气里、被褥上的属于闻弈的信息素。
他想起那个他没能避开的近乎温柔的吻,想起自己没能抵过情欲,在闻弈面前自给自足,也想起闻弈翻身放弃时,眼中隐忍的疼惜。
看似整件事的大方向还在江鹤苓的掌控之内,可江鹤苓自己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在他这里失了控。
那股躁动的情欲卷土重来,他清醒着,再次抬手往下伸去。
第30章妥妥的恋爱脑
闻弈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恢复意识,睁开了眼睛,他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缓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má • zuì剂的效果还没消失,闻弈仍然觉得四肢发木,没什么知觉,全身上下感觉最强烈的可能就是他的腺体了,情动时积攒的大量的信息素,让他腺体又涨又疼,不用伸手摸,都能感到一股灼热感,就跟烙铁贴过似的。
Enigma信息素分泌量本就高于常人,尤其是情动之时,强行被药物压制的后果就是更强烈的反噬。
闻弈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因为药效减退才清醒,而是腺体温度过高,让身体机能觉醒。
不过好在,很快他除了腺体有些涨疼感以外,没有其他异样。他试着一点点释放信息素,没一会儿便感觉腺体的压力有所缓解。
疼痛的感觉在减弱,精神老二的发胀感便凸显出来了,尤其是当闻弈记起他昏迷前的种种——带着疼痛的亲吻,滑腻有弹性的手感,以及活色生香的朦胧画面。
口腔中似乎还残留着属于江鹤苓的潮湿玫瑰信息素,被琴酒味完全浸染,形成浅淡的玫瑰酒香。嗅觉记忆来势汹汹,江鹤苓的种种情态在他脑子里变得清晰。
闻弈很轻地长舒一口气儿,闭上眼睛,借着记忆开始解放他愈发紧绷的精神老二。
记忆中的大片粉色迷了他的眼,从江鹤苓手中颤抖着划过的一道白色残影落在被褥上,是唯一的异色,也是点燃闻弈欲望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