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苓吻他,安抚似的抚摸他,手掌从脑后穿过他的发丝,用力收紧又短暂放松,拂过他后颈的腺体钉,动作又蓦地缓了下来。
“闻弈。”他喊他的名字,像是要说什么,却只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闻弈应着,把他往怀里按,身下却故意错开,没有顶着他。
江鹤苓的手还在缓慢地抚摸着。Enigma的腺体危险又敏感,那颗黑色宝石在他指尖的拨弄下发出轻微的震动,穿过皮肉,直抵闻弈最敏感的地带。
闻弈把人抱得更紧了,抬手按住江鹤苓作乱的手,似乎是笑了:“别摸了,怪难受的。”
可能是因为知道江鹤苓不需要他的信息素,又或是担心自己的信息素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发展,闻弈从始至终都没有释放信息素,就连体液交替都被他很好的收敛。
江鹤苓停了动作,被子里的膝盖却是顶上闻弈的胯骨,暧昧地蹭着,然后睁开眼问他:“不想做?”
闻弈又看见那大片的红的,暧昧的,性感的,像是鲜艳欲滴的一朵红色玫瑰,就这么在他面前绽放。
他能不想做吗?
江鹤苓读懂他的克制,又问他:“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不做呢?
做了还舍得走吗?
舍不得。
他本来就舍不得。
江鹤苓做了决定,就没考虑闻弈的意愿,他解开闻弈脖子上的项圈,又开始吻他,吻他的唇,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吻到他呼吸错乱,又吻到他呼吸停摆。
一路往下,隔着睡裤,吻到他硬起来的一团,然后他被闻弈一把捞起来,翻身压在了身下。
“江鹤苓。”
他想说什么呢?
不知道,只是想喊他的名字,确定是他这个人。
“我想做。”江鹤苓说。
闻弈的呼吸好像又活了过来,他定定地看着江鹤苓,看着他清纯又诱人的一双眼睛,然后咬住他的唇,堵住不断引诱自己的毒药,可吞吃入腹的却都是蜜,玫瑰味的,浪漫的,又刺痛人的。
他还是没有释放信息素,少了琴酒味的玫瑰气息,依然让人着迷。
闻弈吻他,抚摸他,将那些碍事的衣服撕开,触碰到他温热的,鲜活的身体,闻弈似乎都能隔着皮肉感受到他的血脉涌动,心脏跳动,喘息声交互响起,心跳声也重合了,好像两颗心亲密无间的交融。
闻弈觉得或许沈婷说得没错,他让江鹤苓为难了,他也让江鹤苓不舍了。
不是因为信息素紊乱而诱导发请,也没有因为Enigma信息素催化发请,江鹤苓依然起了反应,xing • qi很硬,身体又很软。
是因为闻弈。
他有再多的考虑,有再多的坚决,在江鹤苓的接连引诱中都脆如薄纸。
闻弈含着他的xing • qi,吞进去,又吐出来,偶尔抬眸,就会撞进江鹤苓微阖的双眼里。
他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闻弈。
闻弈觉得他的眼睛里头装着许多情绪,好像在说话,很多的时候他都感觉那些话呼之欲出,可从江鹤苓嘴里逸出的都是shen • yin。
骄矜的,清纯的,又或是放浪的,断断续续,克制不住地飘出来,像恶魔的低语。
“闻弈。”他喊着他的名字,像之前一样,没了下文。
闻弈不想他为难,哪怕是因为自己。
“舒服吗?看来你喜欢这样,每次都很硬。”他弯起嘴角,露出从前那样的坏笑,好像他只是想看江粉粉害羞,可江鹤苓一反常态,回了他一个坦然的笑。
“嗯,我喜欢这样。”
他抬起腿,脚踩在闻弈的肩膀,哑着声命令他:“继续,你可以吞得再深一点。”
闻弈也笑,温柔地舔舐着他的xing • qi,又全部包进嘴里,听江鹤苓嘴里发出的喘息与shen • yin,然后心甘情愿吞下刺人的蜜,直到顶到咽喉。
江鹤苓一直在看着他,清醒的,又或是意乱情迷了,仿佛眼睛里只有他。
每一次呼吸,吞咽,都会让江鹤苓战栗,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