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这批药,可不是他想做就能做的。”红黛慢悠悠夹了一点素菜送入口中,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们就先送冯二官一点见面礼,以示诚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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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回家后的几天,曲文夺一直足不出户。曲文栋把曲家大宅的安保级别升到堪比总统府。连红黛也对他下了禁足令,近期不准出门。
即使如此,曲文夺也没有放松对曲家与义海的关注。
他二哥受伤住院,侄子曲章琮失去唯一的助力,正着急上火的时候被曲文栋叫了去。父子俩密谈了什么曲文夺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从曲章琮后来喜出望外的反应就明白:曲文栋出手加入战局,代替曲文梁扶持曲章琮。
如果曲章琮拿下代理权,这背后的暴利便确确实实能让曲家取得与义海一争天下的资本。
那个时候,自己要怎么做呢?
或者现在就应该行动起来,在老头子还没摸透自己底细的时候暗中阻挠这一切?
“小叔!小叔!”曲章瑜穿着健身服满身汗地跑过来,掀起自己的运动背心拍自己的小肚子,向他炫耀:“你看,是不是马甲线!”
她平坦的小腹即使憋着气也难以看出什么线条,但曲文夺还是违心地赞叹道:“嗯——啊——非常帅气。”
曲章瑜相当得意,甚至耍了两把从无声铃那儿学来的招式,“小叔我跟你讲,以后我们谁都不会被人欺负!我保护你啊!相信我!”说完颠颠儿地跑走,顺手拿走阿善端过来的水杯。
把剩下一杯放在曲文夺手里,阿善说:“你不会舍得她受伤害。”
收回在侄女身上的视线,曲文夺轻哼一声:“你又懂了?”
“你本来也不难懂啊。”
“我也可以先等着他们爬到最高,再让他们跌得更惨,那样我更开心。”曲文夺透过眼镜瞪着阿善,仿佛一定要让他相信自己的决心。金丝边框架和镜腿上连着镶嵌水晶的眼镜链,是同眼睛同色的紫色。
阿善忍不住把他眼镜在鼻梁上拨下来一点,吻上他的眉骨。
“北千里来了电话,问候你的近况,还问是否方便探望。”
“来啊,让他来。”曲文夺唇角微挑,“这个北千里身上的秘密我很好奇。”
“你还要以身犯险?”
曲文夺把眼镜退回去,歪头看着他:“不然我要你干吗?”阿善似乎想说什么,被曲文夺制止:“你这张脸就不要讲些下流梗了,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