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没让红黛听见,刚被她知道了跟赵享载的过往,再加上黑狗,岂不是又有了嘲笑自己的新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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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友会,同赵享载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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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说你跟赵享载的交集吧。”红黛问得十分直截了当。
两人之间交往目的性很强,必要的信息毫不隐瞒、有问必答且绝对真实,但除此之外多一分底细都不会透露。她会有此一问,是因为在赵享载的履历中,与净火交手是相当漂亮的一笔。
跨国援助部队与出自本国的雇佣兵狭路相逢,两人数次交锋,各有输赢,上演一出“自己人打自己人”,实在令人玩味。
甘拭尘举起右手晃动着无名指:“他切掉的。”
红黛发出“哇哦”的惊叹,看起来意外又惊喜:“真的?很不错嘛这个男人!”金属无名指虽然极具个人特色,但红黛并没有特别关心过它缺失的理由。她觉得哪怕是净火,雇佣兵在战场上失去一根手指也实在正常。
“你有必要表现得这么开心吗?”甘拭尘抱着手臂显得有些无奈,“情况特殊,单兵作战他不是我的对手。”
“真正有实力的人从不给自己找借口。”红黛又好奇地问,“你不恨他吗?竟然一直留着仇人跟自己同在一个城市这么多年?”而且行事高调的赵享载还蹦跶得挺欢。
甘拭尘不解地反问:“我恨他干吗?他哪里算得上仇人。”出了战场,他并没有跟赵享载敌对的理由。
红黛看了他半天,轻轻一笑:“你就是这种样子才惹人生气。”
没有爱也没有恨,没有悲伤亦没有愤怒,优哉游哉地活在这世上,无论什么人什么事、无论好与坏,都不能撩拨到他麻木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