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也曾得红夫人出手相救,改天我一定要让他好好报答您。”赵享载穿戴整齐,看看手表准备走了。
红黛微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老钱”是谁,轻叹一口气:“他最好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铃女一般不救外人,我看他还算是个有良心的警探。”
“不过红夫人是怎么知道,他会是‘净火’下一个目标的?我怕他出事才盯得紧了点,还是差点儿让他被一砍两半。”
红黛摇摇头,啧啧两声:“赵区长总不会让我把身家都摊开来说话吧,这就强人所难了哦。”
“岂敢岂敢,我只是要提前知会红夫人做好准备——今晚之后,新药许可就得批下来,有了批文海关被扣的原料就得放行,郑远图在争夺龙头方面会再加一个筹码。不论福友会和曲家要做什么,可供操作的时间都不多了。”
红黛亲自折了一张手帕,塞在他西装口袋里仔细调整好,悠然地说道:“不急,我们的猫咪还闲着呢。”
赵享载恍然大悟,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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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刚起床的钟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大安联合一个小时之前遭遇袭击,二当家的人全部被杀,大安联合——彻底灭了。”
虽说仅剩不多的小部分产业,在义海无暇顾及的情况下,趁着久安时局混乱二当家倒是偏安一隅苟且偷生了一阵。本以为已经被人遗忘,没想到一夕之间被人端了个干净。
“谁做的?”
“不是帮派杀手的做法,更像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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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馆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博彩女郎细妹跟经理算完账拿到今天的提成,塞进小背包里,去卫生间补了装出门,一边看时间一边盘算着是不是先去吃个夜宵。武斗馆离她住处不过几站路,只是夜班公交有点难等,差不多四十几分钟才来一趟。
“小姐,去玩吗?”一辆看起来不错的车停在她身边,车窗里露出一张看起来也还不错的脸蛋,“去玫瑰大街还没找到女伴,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如果一时找不到人陪,在路上邀请陌生人结伴去夜店,请对方跳舞喝酒吃夜宵,如果看对眼或者可以顺便开个房,第二天各自走人,算是爱玩男女习以为常的夜生活方式。
细妹正因为有这样的打算才直接穿着女郎短裙就下班了。离她睡觉的时间还有点早,碰上有人邀请免费玩到天亮,而且玫瑰大街的夜店又贵又嗨,何乐而不为呢?
“那要送姐姐回家哦。”细妹歪着头露出好看的笑。
车门为她打开了。
这是细妹在人世间最后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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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向身下的躯体不断地刺下利刃,哪怕对方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他浑身赤裸地从死去的细妹身上爬起来,气喘吁吁地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少女。
血从她们残破不堪的身体里汩汩流出来,在地板上凝结成厚厚的一层,混合着排泄物、呕吐物,在这封闭而昏暗的简陋房间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恶臭。
男人似乎有些疲累地坐在沙发上,伸出带着针孔的手臂,用满是血的手抓过红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旁边的便携电子屏上,播放着曲章瑜被绑架的影像。他将画面定格到她被撕破短裙的那一瞬间,把嘴唇贴上去,伸出舌头舔舐过曲章瑜哭泣的脸。
“小……小章鱼……我的小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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