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白星漠的客房则在十五楼,目前没有赛事,电子屏在转播娱乐表演。
听到曲璋琮的疑问,白星漠并不感到意外,端起水杯润喉,然后问道:“曲老板觉得在久安,哪种人最安全?”
“白助理有话不妨直说。”
白星漠把水倒进空碗,放下空杯晃一晃:“不存在的人,最安全。”
曲璋琮与八字刀彼此交换着狐疑的视线,等着他解释。
“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隐藏行迹这么多年?更何况作为明星红黛的未婚夫,有多少镜头和多少双眼睛在等着捕捉他,却连一根头发都没拍到过?曲老板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曲璋琮微微挑起一边眉毛:“看来这件事也跟红夫人的运作有关系?我倒是听过不少‘白助理就是甘拭尘’的猜测。”
白星漠摇摇头:“我不是,我也不能是,但在某种合作方面,我又必须是。
“明星红黛需要一位未婚夫,为她挡去同曲家有关的风言风语,这个人要有一定资产,又要安全可靠、能够保守任何秘密——我之前一直不理解到底有什么秘密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直到福友会浮出水面。
“而我从一开始就是‘甘拭尘’的助理,只不过在安全货运与您的合作之间,白助理——就是甘拭尘。”白星漠端详自己食指上的宝石戒指,那是他自拍卖会上看中的古董,最近的新欢。“我这样说,您明白了吗?”
虽然被曲文夺评价“不够聪明”,但曲璋琮也遗传了曲家的多疑,并非轻信之人:“那吴甘又是怎么回事?既没有甘拭尘,哪儿来的亲戚?”
“这您不该问我,要去问红小姐。”白星漠将视线从戒指上转移到曲璋琮脸上,“吴甘事件,可是让曲家赚了不小一笔吧。曲家跟红小姐有十八年的交情,我和莫须有的‘甘拭尘’自认比不了。”
这番话非常不客气地将曲璋琮之前对他是否知晓红黛真实身份的质疑又打了回去。说“甘拭尘”与红黛交往数年都不晓得她与福友会的关系,那曲家又何尝不是?你们曲家十八年都没发觉的事情,该怀疑的人怎么都轮不到我。
白星漠这股毫不退让的气势和与福友会的牵涉让曲璋琮有些出乎意料,原本是打算在“甘拭尘”这件事情上做点态度,压压安全货运的价。他于是点点头:“照白助理这样说也是没错,但如果安全货运背后运作的是福友会,那此刻我是不是应该直接去见红夫人更稳妥?”
谁知道你这些小动作是不是早就被福友会看在眼里了?
“这还真是需要你我都好好思考的事,依我看,合作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这么想我,我也这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