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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向着颈侧切来,黑狗偏头,脚下滑步同时以刀背格挡。未开刃的武器摩擦声也不好听,对方抖动手腕,让武器如蛇一般灵巧地缠住他的刀身,迅速切到手腕动脉。
“1!”甘拭尘轻声说道。
黑狗短刀换手,甘拭尘也换,膝盖一沉踏前一步,入侵黑狗尚未防守的胸前,反手由肋骨下斜刺向上:“2!”再抽刀直刺喉咙,“3!”
短短一分半钟五个回合交战,黑狗被“杀”了5次。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在甘拭尘一边讲解一边示范中死死生生,虽然很想抓住甜哥的套路反杀,无奈他甜哥没有套路。
“很好,至少能接得下我几刀了。”甘拭尘把毛巾丢在他头上,胡乱地擦。
黑狗在毛巾下扬起头:“甜哥,心情好?”不但超级有耐心,还夸奖他。
“怎么,没打够?”
黑狗很老实地摇头。跟甘拭尘实战练习实在太累,耗费体力更耗费精力,神经高度紧绷,一不留神命就没了。
甘拭尘嘿嘿笑,“我确实心情好。”
赵享载那混球脑子里也不全是黄色废料,这次对沙天奥与大能天佛会出乎意料的一击,为自己省却了不少麻烦事。
他跟自己不同,是相当认真而周密的提前预备型选手。无论表现得多么油腔滑调又轻浮,当他出现在对手面前的时候,恐怕早就把对方上下三代和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梦话都调查清楚了。
在赵享载这里,没有变数,没有偶然,只有他让你以为的偶然。
甜哥心情好,黑狗心情就好。认认真真地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认认真真地吃饭——上好的食材,仔细地烹饪,本来就不挑食的黑狗无论多少都能全部吃下肚。吃完了靠在甘拭尘身边认认真真地念书,认认真真地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