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等你回来的!”
小娅大声喊,喊到店员都吓一跳,接着一头倒在桌子上,断片儿了。
大猛仍举着一杯酒,目瞪口呆:“不是说……酒量好吗……”
###
几个无业的年轻人脱光上衣在街头空地上玩摔跤赌钱,阿虎百无聊赖地看着,顺便赌了一把。以前在血花的时候,人缘不好的净火可让队友们输了不少钱,于是人缘变得更加不好。
“K”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记忆中自己会说“不要相信他”?
净火的死,会与“K”有关吗?
他欺骗了自己吗?
阿虎其实很不擅长用脑子,现在经常头痛就更加不擅长了。但是那些碎片迟迟拼凑不起来,他总要做点什么去打开思路。
虽然他明白这可能徒劳无功。
净火和“K”都是久安人,然而所有资料都已经不存在、连名字自始至终都是假的,可阿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能找到与他们有关联之人。
从菱山南离开,阿虎再一次来到春天大酒店的套房中,“K”依然不在。
但却在显眼的桌面上为他留下了镇痛药剂。
阿虎看着那盒药,直接吞了一粒进去。一般来说他头痛的时候“K”很少让他吃药,因为一直有北千里在,用按摩和输入缓解植入体排异反应的针剂,对身体没什么副作用。
只是会让他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
留下这药是因为最近无法抽身,还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对他有疑虑要避开见面?阿虎不知道“K”的打算,于是将之解读为“阿虎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吧”。
将余下的药片塞进口袋,阿虎重新遮盖起面容,离开酒店。
###
农玉山静静地躺在床上,看黄忠宇用针管为药袋加入新的药物,然后调整输液管流速。
“抱歉啊,没有更多的医疗设备,只能为你用简单的抗生素和镇痛,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黄忠宇穿着跟昨天一样皱巴巴的衬衫,坐在床边给他倒上一杯水。“你体质很好,现在已经退烧了。如果你想联系家人我可以帮你。”
农玉山沉默不语。
黄忠宇挠挠后颈,“不想说就不说吧。我见过太多有苦难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