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漠看着甘拭尘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换成你去操控施特劳也差不离,局势看得这么透彻的人就不能多点行动力?”
甘拭尘露出惊恐的模样:“我疯了吗?干嘛给自己揽事做。放心,就冲这一点,我也要保你性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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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傍晚,菱山大部分的武斗场所都开始营业了。即使比不上高档娱乐场云集的中心区,只有一两个拳台的破烂武斗馆依然星罗棋布,还拥有不少哪怕攥着当天唯一的几块钱收入也要来赌一把的观众。
更有那些除了武斗再也找不到生存之道的不知名拳手们,从下午开始就等在经理室门外,希望晚上能为自己安排一场比赛。
有人会因为战绩被武斗经理看好而得到机会,但大部分人则没这样的运气。四处徘徊没有固定场馆的拳手们,要么年纪太大,要么身体残缺,胜率一边倒也毫无观赏性,没有观众买账。
西龙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比赛了。他已经四十七岁,作为拳手早就是该退役的年纪。可他没有其他谋生技能,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光靠老婆打工已经入不敷出,就连乐园工地招工也不要他这样的中年人。
他也想要再买点药丸来吃,可治安局打击违禁药的行动让现在一药难求。正当愁眉不展的时候,相熟的拳手塞给他一张电子票卡,还没拆包装。对方前几天刚赢了两场比赛,至少这几日衣食无忧了。
“干吗?”西龙疑惑地问。
男人四下看看,确认嘈杂中无人注意,“别人我还不给呢。”说罢撕开包装,把票卡扔在一边,在透明包装盒内侧撕下一层薄膜。
西龙惊讶地看着他把整片薄膜放进嘴里,咀嚼,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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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买了个本子,开始记录自己能够回忆起来的一些碎片,试图整理一点眉目。
疼痛袭来,他的汗滴在纸上。
虽然有点复古,字迹也不大好看,但受“那个人”的影响,比起电子日记本他还是更喜欢纸。
头痛越来越剧烈,有时甚至会痛到呕吐,电子眼植入体也越来越不舒服,可为了让自己不过于依赖药物,他总是咬牙硬抗,让杜新妹担心不已。
眩晕过去,阿虎抚平被自己揉乱的纸页,让笔尖重新落下去。
“之前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他说,他只来得及救下我一个,大家都死了,净火也死了,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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