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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黄忠宇握住农玉山的手,突然以手术刀刺上他的无名指。农玉山农玉山反射性地抽手反击,一手拎起黄忠宇的衣领,另一手以义肢握住刺向自己手指的手术刀。
“这样就对了。”黄忠宇示意他看左手,“你看,它已经开始成为你的一部分了。”
农玉山惊讶地发现,虽然链接过程还在隐隐刺痛,但手指灵活程度立刻提高不少:“怎么回事……”
“危险对神经反射的刺激最有用。”黄忠宇整好被他抓乱的衣领,恢复淡淡的笑容,“当初,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是我心疼得要死过去,又痛又悔,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幼稚。同时又很高兴,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他对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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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无所谓,但我不希望他死。”甘拭尘叹气,“原本是想省事的,结果呢,心软以后更加麻烦了。”
黑狗拍着胸脯保证:“我不麻烦的,我不让甜哥缺手指。”
甘拭尘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你会让我会缺心眼儿。”
黑狗重新捉住他的左手握住无名指,再用力点就要把那根仿生指给揪下来了,甘拭尘一个劲儿“哎哎哎”,听他问:“那人也跟甜哥亲热吗?”如果对甜哥那么重要,是不是也跟红黛一样?
把甘拭尘听得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可快闭嘴吧!”抬手粗暴地把黑狗的脸按回在枕头上,“能是一回事吗?!你脑袋里除了亲热没有别的了?快睡觉!不睡我走了!”
黑狗也不挣扎,趴在枕头上静静地看他的侧脸,“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啊?”
甘拭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死了。”
“他要是还活着,会是甜哥最喜欢的人吗?”
“你很烦人,小黑。”
“甜哥不讨厌我。”
黑狗语气十分笃定,倒让甘拭尘好奇了:“你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