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对净火这么没有信心。对他来说,我可以死也可以不死,目前最好是不要死,而正因为黄忠宇与他曾经的友情,所以黄忠宇必须死。”他笃定地说,“现在需要思考的反而是,如果我是黄忠宇,我会派谁来杀我?”
赵享载望向已经准备好战斗武装的风云过,“你说呢,宝贝儿?”
风云过手指搭在剑柄上,轻轻一敲:“不管是谁,我都会割开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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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色渐暗,黄忠宇说道:“去吧,砍掉赵享载的臂膀,不要让他与阿火会合。”
一道人影毫不犹豫从他身边掠过,奔入夜色之中。
黄忠宇转过身,来到诊疗床前怜爱地抚过北千里的头发。对方睡得深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输液器里的药剂正在一点一滴地流淌进他的身体。
“……照顾好他。”黄忠宇低声说,“不要让他出任何差错。”
神子艾心恭敬地垂下头去,“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好千里先生!”
在北千里额头落下一吻,黄忠宇接过八字刀递来的大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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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赵享载从座位上站起来,活动下筋骨,接过风云过递过来的佩刀与枪。
钱金石一头雾水:“上哪儿?”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思索了一下回过味儿来,钱金石瞪大了眼睛:“你有病啊?不找个地方躲起来还要上赶着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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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拭尘站在那朵已经斑驳到快要看不到的红色雪花面前,以外骨骼自带的照明查看昔日训练场大门。
半扇门敞开着,显然已经有人来过,一架停在半空的无人机正在门口等待。
“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要跟紧我。”甘拭尘转头跟黑狗说。
“嗯!”
糊弄过初一糊弄不过十五,无论如何都是要跟着来。在执拗这方面,他向来不是黑狗的对手。
“也许会出现我没有办法救你的情况,那就先逃为上,无论如何都要优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甘拭尘难得严肃,“如果不听话,我真的会生气。”
黑狗同样郑重地点头,“我晓得!”说完拍拍身上的外骨骼,示意他甜哥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