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友会和赵享载那边,有没有对你表现出什么?”
那个夜里,在场所有人都见证了他宛如死神收割一般的身影。留在郊外的尸体时时提醒他们,净火的传说,是真的。
如果将来要面对这样的敌人,他们能够活命吗?能够应对吗?
这样危险的不稳定因素,要留着他吗?
“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做不该做的事。”甘拭尘转头跟大猛说,“你变得好啰嗦啊。”
大猛气不打一处来,“就不该关心你!你要带小狗去哪儿玩?”
“还没想呢,可能是首都府或者——啧。”
大猛扭头问他:“怎么了?”
甘拭尘弯了下左手无名指,低声说:“破孩子,没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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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金石在治安局走廊里接到赵享载的电话,问他“红夫人问你为什么没来宴会呢”,被他骂回去:“你他吗能说点有用的吗?”
一边说一边走到院子,找个椅子坐下,看着花坛里的花冒出各种颜色的花苞。
“小舟好些了吗?”
“嗯,快出院了。子弹万幸避过了心脏,安全货运和福友会的医疗车也来得及时。”钱金石回想起那晚依然心有余悸。
“小舟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师父啊。”
钱金石沉默了半晌。
“怎么啦?”
“我知道小舟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
这下轮到赵享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怎么发现的?”
钱金石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晒太阳:“就直觉呗。”自己被阿虎袭击,风云过来救人的时候、红黛藏身在家里赵享载猜中的时候。“我也知道,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我。”
至于另外小部分,只要没发生钱金石就决定当做不存在。
“所以,你不想要他了?”
“他是我徒弟——”钱金石说,“你就让他好好当我徒弟吧,这个孩子不适合在你手底下。我太知道他了。”赵享载在电话那边笑起来,笑得钱金石很烦。
“你跟福友会都爱搞这套四处埋暗桩的把戏!别再往我身边塞人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