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倚在驾驶座,听着他因愤怒而拔高的声音,即便是生气也丝毫没有任何粗鄙气,像是一只炸毛的猫,让周正横生一种变态的欺负欲,明明已经生气得不行,还在克制着和对方讲道理,连吼人凶人都这么有教养。
周正忽然很想知道陈清池在情.事里是不是也这么有教养,他觉得自己过分下.流,可是在见到陈清池的第一眼,他脑子里就想把陈清池的乖张和彬彬有礼扯碎,连同他十二年的相思一同扯碎。
十二年前,他想陈清池是高高在上的直男,即使再喜欢也不能耽误他。
十二年后,在看到陈清池的那一刹那,压抑多年的欲.望如同野兽一涌而出,陈清池的出现就像一颗火苗落进枯原,烧得他毫无理智可言。
什么礼义廉耻,遵纪守法都tā • mā • de靠边站,他只想把这矜贵的人搞到手。
第2章C02
周正手伸到旁边车兜,从压扁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见陈清池侧着脸,白如雪的脖颈在昏暗的车里亮得灼人,想了想又把烟推进烟盒,连同压扁的烟盒一同扔进破旧的车兜。
“这不是商量的事!”陈清池半倚着,因为生气,背脊僵直。
周正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搭着方向盘,夜里十一点多的高速路几乎没有几辆车,他斜睨着陈清池,这个时间点应该躺在床上,看片儿或者刷视频,可却被他用来处理工作。
他不禁想到上学时候的陈清池,那些守在他家楼下窥伺他房间的日子,陈清池一般是夜里十一点准时关灯睡觉,周正有时候会想陈清池的夜晚会干什么,应该是书卷和模拟题,会不会像他一样也会有少年怀春的激荡。
如今周正这个问题得到了解答,陈清池不会,他高高在上,冷冷清清,连同夜晚也是与工作分享。
陈清池挂掉电话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路边,他把手机合上,深吸一口气,看向一边正在看他的周正。
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瞥过眼去。
“回机场?”周正挑起唇,漫不经心地问道。
陈清池迟疑片刻,想起来刚刚自己说的话被听了去:“不用。”
周正挂了档,车运转起来。
夜里凉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吹得周正浑身更加燥热,听到“不用”让他快要雀跃,昏黄的路灯照得车两侧的常青树镀了一层朦胧的光感。
陈清池的脚始终没好意思落在地上那件格子衬衫上,他虽然有洁癖,但不至于把周正的衬衫当踩脚。
周正察觉到他局促的坐姿:“衣服不脏,干净的。”
“不是,我的鞋脏。”陈清池说完弯腰把衬衫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