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以涛接过钥匙,平静的看着老板,“再说吧,他正在生病呢。”
哪有精力应付他老板?
洪韶华一下子就伤心了,“他怎么还是不喜欢我?”
“周赓说你太好了有点不习惯,而且他说过,他不会过来兼职,不可能陪我一起加班,我们公司也杜绝办公室恋情,老板我希望你不要知法犯法。”
“这都是你想跟我说的吧?”洪韶华瞪他。
柳以涛点头,拿着钥匙走了。
洪韶华在他背后牙疼不已。
他就多说了几句欣赏周赓的话,他老师手里带出来的这个小师弟,跟个小气鬼一样,防他就跟防贼似的。
以前柳以涛带周赓来见他,是想让周赓知道他老板是谁,让周赓放心,现在好了,人是认识了,洪韶华挨周赓挨得近一点,柳以涛冷冰冰对着他那架式,大有他不经小柳同志的允许就出现在周赓身边,小柳同志就不打算要他这个老板了。
“小两口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有什么不好的?”可能容易闹翻?闹翻了,嗯,确实有便宜捡就是。
他女儿快大学毕业了。
柳以涛这种有能力,杀伐果断,内驱力十足的年轻人,是万里挑一也挑不出的人才。
这是个无论才华,身体,心态都非常强劲的人,这人差就差在出身差了点,太缺钱了,要不哪还有他公司什么事。
唉……
洪韶华长叹了一口气。
他心思确实有一点点的不单纯啊。
而柳以涛和周赓,可能是社会经验太足了,不跟他交心就不说了,周赓的防心,比柳以涛还要更深,弄得他也不敢不正,生怕柳以涛察觉到不对,拍拍屁股就走人。
第10章10
柳以涛一回去就是忙,帮周赓擦了身体,解决好了卫生问题,又打了个将近一个小时的工作电话,要睡的时候,才跟周赓说明天要带他去检查,号都挂好了。
说完,他在周赓身边秒睡,气得周赓在他脸上挥舞拳头。
天老爷,这家伙先斩后奏的功力那叫一个炉火纯青,都不问问他明天有什么安排没有,一点民主的气氛也不搞。
这个男人要不得了。
周赓气呼呼地躺下了,也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柳以涛不在,他的睡眠就很浅,人一在,熟悉的体温一伴随,他能睡得比死猪还要死,轻易不可能睡来。
这晚他睡得很沉,醒的时候是被身边的动静闹醒的,他一睁开眼,就见柳以涛在衣柜里掏东西,周赓看着柳以涛把他的长衣短裤拿出来,还拿出了一块酒店提供的小毯子抛到了床上,他打着哈欠问:“要毯子干什么?”
柳以涛扭过身来,“盖腿。”
这天入秋后有点凉,但白天一出太阳,温度上去了,也就不凉了,周赓吐槽:“长外套就算了,还盖毯子,看到我的不是小伙子腿断了,小伙子那是肾虚,我肾虚不虚,你大爷的不知道?”
他是怎么跑回去的?还不是一晚三次郎,他都不带虚的,柳以涛眼圈倒是黑了,吓得他连日买车票滚回了家,就怕有些人为逞强,想把之前的作业补上连命都不要了。
这日子,太浑了。
周赓被柳以涛抱到洗手间还在吐槽,“上班就上班,还非要秀存在感,老子在外面就跟在家一样,有哪是我不熟的?还得你带我去,我的天,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家你一挣钱了,我就得当回宝宝了?”
“嗯。”
“啥?”周赓牙刷刚捅到嘴里,就听到有人应了一声,他狐疑地掉过头去。
“嗯。”柳以涛又应了一声。
当宝宝?周赓“呕”了一声,往洗手盆里吐了口口水,抚着头shen • yin,“我的妈呀,我的个亲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