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没想到这一趟隔离真能隔离出事来,虽然常岸的状态的确像普通感冒,但一旦上报后走流程估计很繁琐。
他回了房间刚要关门,又听到常岸问:“你还有纸吗?”
宋和初找出压箱底的一包纸,回客厅隔空扔给他,问道:“还要什么?”
“不要了。”常岸吸着鼻子,“记账上。”
宋和初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别记账了祖宗,你进屋睡一觉吧,别在这里戴个口罩躺着,一会儿闷死了。”
他并不太想管常岸,巴不得让他自生自灭,但他俩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管实在不合适。
踌躇片刻,宋和初问:“你会烧水吗?”
常岸从中听出了阴森森的感觉,他莫名其妙地看过去:“烧水干什么?洗澡不是有热水器吗?”
宋和初彻底不想管他了,转身就走。
“啊,喝的水啊。”常岸抬了抬音量,嗓子扯得都麻木不疼了,“你帮我烧吧,按瓶卖,你记账,我回去结算付钱。”
卧室门关了又开,宋和初惊得不知说什么:“你脑子里都是鼻涕泡吗?”
“恶心。”常岸说。
宋和初不知如何接话,闭上嘴,沉默地给电热水壶插上电。
和常岸共寝两年半,因交流甚少,他只以为这人是个爱表现的逼王而已。
没想到是个如此高调、高调得理所当然的,脑子不太好使、喜欢散财的慈善金主。
“常先生还需要别的服务吗,你那颈椎按摩仪需要我给你拿出来挎脖子上吗?”宋和初好声好气地问道。
常岸抽了一张纸按在鼻子上:“不必了,只买水,其余一律算作是你在强买强卖。”
第15章更惨
宋和初把水烧上,看常岸鼻塞难受得睡不着觉,没忍住问道:“你这得吃点药吧?”
“说一会儿有医生来。”常岸说完,弯腰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拎出来系了个扣,放到了门边。
他走到靠门这边才听到些动静,楼下隐约有救护车的鸣笛声。
宋和初也听见了声音,两人凑到窗边往下看,见到一辆救护车停在楼下,几个医生正在从车厢里拿东西。
“这不会是来接你的吧?”宋和初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兴师动众了。”
“不知道。”常岸趴在窗边,看着医护人员戴好了防护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