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的温度自掌心向上蔓延,一寸一寸向下抚摸,宋和初忽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痒。”他轻轻皱起眉,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向后躲了躲。
常岸按住他欺身而上,在眉梢亲了亲,手底动作不止,指尖勾住拉链慢慢扯开。
宋和初蜷起腿,眯着眼睛看他,目光停留在他敞开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上。
“低一点。”宋和初说着,向下扯了扯常岸的领口。
他用手指点住那颗小小的红痣。
“嗯?”常岸捉住那只手,放在嘴边碰了碰。
宋和初笑道:“好漂亮的痣。”
“亲一亲它。”常岸说。
宋和初支撑着抬起头,在这颗痣上落下了一个吻。
不知常岸是否曾无数次演练这一画面,他的动作十分熟练,手里的温度快要把人灼伤,他细细把弄着。
宋和初不适地偏开头,呼吸急促起来:“能不能匀速一些。”
他从没试过这种交由别人掌控的感觉,常岸有心逗弄他,手中动作时快时慢,不确定性为感官平添一层刺激。
宋和初闭上眼睛,攀升的燥意让他浑身难受,像躺在了一团不断旋转的羽毛上。
他动了动腿,被常岸按住膝盖。
“踹了我一脚。”常岸低声说。
宋和初咬着牙,深吸一口气:“不小心的……那一会儿换你。”
常岸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现在也可以。”
沙发套被挤蹭成一团团,纸巾丢得满地都是,结束后宋和初闭上眼也昏头转向,迷迷糊糊里被常岸抓起手,用纸巾细细擦着手指。
“好困。”宋和初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还要收拾屋子。”
“我来收。”常岸把攒成一朵花的沙发套梳理好,将被踢远的拖鞋踢回来,“今天先把卧室收好吧,客厅堆的东西太多了,茶几暂时没地方搬。”
宋和初躺在沙发上没有说话,一点一点把靠枕拽过来,垫在脑袋下面,掀起眼皮看着常岸:“不想回去了。”
“很快的,先全都搬出来,再把新的搬进去。”常岸把袖子卷到小臂上,“争取在四点钟之前搞定。”
宋和初“唔”一声:“想洗澡。”
“是不是没有热水啊,老宅之前没人住吗?”常岸拿着扫帚开始四处扫。
宋和初说:“没人住,以前我姥爷住,他们疫情时候就搬走了,住这边就医不方便。”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常岸扫地,最后实在忍不住:“你怎么突然这么贤惠了,在寝室住了三年没见过你扫地。”
常岸啧啧着:“那是你没看见好不好,我每周都会扫地,不信你去问钱原。”
宋和初站起身,把要搬到卧室里的散装书架抱起来:“我脚底下那片地每次都是我自己扫,你是不是故意不扫我那里?”
常岸一路跟在他屁股后面扫到屋里:“我以前值日扫过啊,你当时跟我说让我别动你的东西。”
“那是你把我的卷子当垃圾给扫走了。”宋和初转身看着他,“那么大一张卷子,写满字的,你又不瞎,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常岸把扫帚立在一旁,将摆在卧室里的旧书架挪开,忙活着还不忘反驳他:“我说过无数遍了,你当时把卷子和一堆垃圾放在一起,我又不是你雇的保姆,扫个地还得分辨每张纸都写了什么?”
宋和初把新书架拼装起来,嘴里和他吵着:“怎么钱原的卷子也扔在地上你就不扫?不是针对我?”
“钱原的地上天天有卷子,而且人家都用的是学校的稿纸,一看就知道是学习用的啊!”常岸说完,摇了摇架子,话题切换得顺畅,“这个升降架是不是坏了?”
“嗯。”宋和初干脆坐在了地上,把螺丝拧上去,“这个架子年头太长了,本来想换个新的,但是这个月快递进不来,先用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