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个家伙。”
樊伯玉小声对自己的父亲樊米道。
樊米点了点头:“除了孔肆有一丝希望,谁敢从这里冲下去呢?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孔肆能死在戎人的手中,我们樊氏彻底就不怕辛氏了。”
“嘿嘿,没错!没了孔肆的保护,辛又就是一只小羊羔。”
孔肆,这是一个让樊米忌惮的名字。
几年前,浑身是血的孔肆来到了辛邑,投靠他的好友辛无病。
辛无病收留下了孔肆,并让他作为辛氏的家臣。
等到辛无病死后,孔肆就一直作为辛又的御者,同时也是辛又的保镖。
樊米见识过孔肆的厉害,这也是他迟迟不敢对辛又过于冒犯的原因。
今日辛又让孔肆去冒险送信,樊米巴不得孔肆死掉。
即便不死,也会重伤,到时候辛又最大的依仗就没有了。
“呵呵,这小子还是太蠢太嫩,你以为送出一封信就能击败老夫了?没了孔肆,才是你最大的失策!”
樊米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笑容。
只要孔肆死了,自己就算赌输了,或者辛邑的粮食被抢光了,也无妨!
走出乡校,辛又一直向着山岭南边走去。
牛车在泥泞的道路上前行一阵之后,轮子就时不时深陷其中。
即便两头牛用尽了全力,牛车走起来也十分缓慢。
辛又只能从车上下来,信步向前走去。
空气清新,泥土芬芳。
穿越之后,辛又第一次感到神清气爽。
不远处,一阵轰鸣之声传来。
青水暴涨,河流奔腾不止,巨大的水流撞击在山崖之上,震耳欲聋。
“君子!再往前走就是大河了!”
宗伯辛无左小步跑来,山崖旁边都是虚土,很容易出危险。
“这家伙,不去找孔肆?”
樊米暗自嘀咕。
尹荣也停住了脚步,一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