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
“妈,您看,老天也在为子泰哭泣。”
葬礼完成之后一家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最终墓碑前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魏子安,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站在那里像是一把藏在刀鞘里的刀,双手带戴着手套。
“郑长远最近的消息是在两个月前,曾经在西昆仑出现过,据说是在找金刚门的踪迹,他不太可能出现在湖安。
根据二公子雇的那几个人的描述,那个人的功夫很高,速度极快,练得的确是刚勐的功法。
据我所知湖安练刚勐功法的也就形意拳,但是那个武馆的馆主已经……他也没那个本事。”
“那个王安我总觉得有问题。”魏子安道。
“我去把他带来。”
“小心点,蝎子可能就是栽在他的手里,陆相宜在那,那厮狡猾的很,别被他抓到把柄。”
“明白。”
吧嗒,脚步声,风雨之中,一人疾驰而来,刚才还是十几米之外,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
“小心!”那带手套的男子急忙挡在魏子安的身前。
身子一压,一弹,然后窜了出去,和来人一触即溃,手臂上传来的力量让他根本无法抵挡。
他被一掌打飞,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落地之后翻滚几圈,迅速起身。当他起身的那一刻一个人已经落在地上,口中满是鲜血。
来人正是王安,他适才王安一掌打退拦在魏子安身前之人,然后就来到了满脸惊骇的魏子安身前。
魏子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敢来建康,还要杀自己,这得多大的胆子?!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这个人应该远走高飞,逃到荒山野岭或者边陲小镇,找个地方躲着,藏着,祈祷不要被自己找到。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很多的想法。
他下意识的要张口,要怒斥,要呵骂,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口,一掌就拍在了他的胸口。
金刚禅掌,金刚拍桉!
卡察,肋骨折断,插入了心脏之中,金刚劲透体而入,脏腑瞬间被这股劲力破开。
血腥气瞬间翻涌上来,鲜血不受控制的上涌,哇,魏子安张口吐了出鲜血。
“公子!”一旁的人睚眦欲裂,然后疯也似的冲向王安。
他的手套已经摘掉,露出有些发黑的手掌,并掌如刀,直刺王安。
王安双手一荡,画圆,打在他的双臂上一下子将他的手臂荡开。瞬间有一股子腥风飘过。
“这人手掌有问题!”
“太极云手,王安!”那人心中大惊。
此时他中门大开,劲力已散。
不好,退。
他双腿蹬地,后背弓起,胸腹凹陷,双臂急收,要护住要害部位。
他快王安更快,中门被抢,神仙难挡。
王安一掌直接印在胸膛,劲力犹如洪流瞬间倾泻而出,硬生生的拍断了他的骨头,震碎了他的脏腑,那人飞出去,跌落在一块墓碑前,还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
随后王安又在二人枕后要穴之上点了两下,连个人彻底没了气息,接着他便迅速离开。
雨依旧在下,比刚才更大了。
今天山上举办葬礼,魏家提前安排人封了上山的路,整座山上只有他们家的人。
王安一大早来到了这座山上藏了起来,他目睹了葬礼的整个过程,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果然,他们并没有打算善罢甘休。于是他就动手了。
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亲兄弟,相互作伴,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哗啦啦的大雨不停的落下,山下一辆汽车一直等在那里。
“奇怪,怎么还没下来?”司机看着外面的大雨。
“肯定是魏总对他弟弟的感情太真挚了,想要在那里多陪陪他。那就继续在这里等着吧。”
这个司机就在这里等着,一直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从白天等到了晚上,等他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上山的时候,山上的两个人早已经凉的不能再凉了。
“噢,谢特!”
这位司机当时脸都白了。
这一天,湖安没有下雨,天气比较炎热。
晚上,王安正在屋子里学习,一阵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是陆相宜。
“有什么事吗?”
“进屋说。”
两个人进了屋子。
“我刚刚得到消息,就在今天上午,魏子安被杀了,就死在了他弟弟的坟墓前面。”
“是吗,他们兄弟又可以团聚了。”王安平静道。
“建康守卫局现在可是热闹的很呢,他们正在尽全力侦破此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