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家在各忙各的,没注意刘伟怎么了,就听见他怪叫了一声,然后人就掉石缸里了。
这个时候,人已经从石缸里给弄出来了,平放在了地上,老李上前一看,这不就是之前说看到青铜镜里有黑影子闪过的那个实习生吗。
这年轻人衣服上蹭了一些黏了吧唧的东西,其实就是尸油,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额头上还剐蹭了点伤,嘴角挂着一些白沫子,都流到耳朵里了。
老李心想,这咋能掉进去呢?不过转念一想,新手免不了犯一些鲁莽的毛病,可能不小心掉进去的,可那嘴巴边上有白沫子,别是年纪轻轻身体有什么病吧。
他摸了下刘伟的颈动脉,跳得挺结实有力的,应该问题不大。
他又掰开他的嘴,怕这小年轻有羊痫风什么的,但发现没有咬舌头。
他又想是不是中毒了,赶忙把刘伟沾着黏物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掉扔在了一边,而刘伟皮肤和嘴唇的颜色并没有发绀异常。
然后老李就用土办法掐人中,没想到这招儿挺管用,反复掐了几次,刘伟醒了。
这小年轻醒了之后,老李把他扶着半坐起来,还让他靠在了石缸边上,然后就问他,身上哪疼?行不行严不严重,可问了半天,这人一句话都不说。
老李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小年轻气息倒是平稳,但目光却很呆滞,半睁着眼不知在看哪。
周围灯光有限,他让人把应急灯拿近了些,这一照之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这小年轻的眼睛没有一点眼白,整个眼睛都是黑色的,衬着那惨白的脸色非常吓人,而且在那种环境下,显得说不上来的诡异。
众人都有些惊慌,一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张教授提醒了老李,说应该还是中毒了,因为中毒的症状里,有些会出现散瞳扩瞳,意识对外界刺激无反应。
老李觉得张教授说得对,但眼下条件有限,人还是需要赶快送出去就医。
老李和两个实习生抬着刘伟,连夜往地面赶。这小年轻就像个活死人一样,怎么弄都没反应。等他们上去后,也都凌晨了,把刘伟送到医院,天都亮了。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说刘伟身体并没有大碍,但看起来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怀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惊吓过度。
老李琢磨,这孩子之前一惊一乍眼花看错,别是心理暗示胆小害怕把自己吓成这样。
医生暂时给开了些镇定安神的药,让刘伟休息休息,睡起来再做观察。
老李把刘伟安顿好,留了一个实习生在医院看守,然后他就给我打了电话。
在时间上他来不及写报告了,所以直接电话里给我详细汇报了下情况,也就是我上面说的这些了。
他电话里汇报完后,心里惦记那边的发掘工作,就要往回赶,我让他注意身体,一定要确保大家安全。
可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就出事了。
按照惯例,老李需要每天给我这边汇报工作进展,但因为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特殊,所以最晚第二天上午才能来电话。
但是那天都到中午了,我这边一个电话都没接到。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也没往坏的方面去想,一方面觉得老李他们可能在工作上耽误了些时间,再晚一些就会来电话;另一方面觉得这次派下去的人不少,如果真出什么事,应该早有人通知我了。”
“啪”磁带又到头了。内容的走向似乎预示着马上要发生什么事了,秦丁心跳得厉害,将第三盘磁带放入了录音机中。
“可是到了下午五点多,我都安排完一个遗址的发掘方案了,老李他还没给我电话。
这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由于这次发掘深入地底,是没有任何条件能实现无线或有线通信的,所以我只好赶快联系了那边隧道局施工现场的人,让他们帮忙下去看一下。
过了有一个半小时,那边回过来电话,说下面出事了,所有人不明原因昏迷不醒。
我心头一紧,没有去问详细情况,赶快让他们把人先送往医院,等事后我才知道,隧道局的人并不知道我们派了多少人下去,场面又混乱,所以他们以为那些昏厥的人是我们派去的所有人了。
等我到了医院,才发现人数不对,除了那名叫刘伟的实习生和看护他的实习生外,应该还有十二个人,可隧道局抬上来的人只有7个,秦博士张教授和老李他们五个,不在其中。
这一下事态就非常严重了。我赶忙去询问下洞救援的隧道局工作人员,他们说,到那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那个地方很大,虽然有好几盏应急灯亮着,但还是很黑。
他们往有灯的地方找了找,就发现那里的地上堆放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旁边横七竖八躺着这些人。
他们赶快过去查看,发现这些人身上没有伤,但怎么都叫不醒。
他们以为那里有能使人昏迷的毒物毒气,紧张了半天,最后也没发生任何异常。
然后他们发现不远处也有光亮,过去寻找,只有一个奇怪的石台和地上堆放着的一些器材,并没有人。
他们还往后面那条地下河附近寻了寻,也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