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护士长打开,屋里很黑,心电监控屏幕上的数字亮着,杨宇依旧躺着,一边的折叠床上并没有人。
我和护士长都觉得奇怪,而我心里也隐隐不安起来。”
“啪”第一盘磁带播完,秦丁快速将第二盘磁带放入。
“沙沙沙……”
“我记得很清楚,半夜十二点多那一次,我看到有人进了201,我过去看的时候杨宇的父亲从门里出来,我看到他母亲侧卧在折叠床上,没有其他人了,所以进去的那个人影应该是杨宇的父亲。
我在凌晨三点多发现杨宇父亲吊死在厕所里,那么他就是在十二点多和三点多这个时间段上的吊,可杨宇的母亲是多会儿出去的呢?她干嘛去了?是找杨宇的父亲去了,还是……。
我当时越琢磨越害怕,又想到他们一家的怪异,更觉得这其中不简单。
而这个时候,警察赶到了。警察询问了我们一些话,我照实描述完了,然后我看到护士长从兜里掏出了那个不大的玉板递给了警察。
那块玉板应该是杨宇父亲的,后来我也问了护士长那是什么,护士长说,她之前跟我讲过曲主任给杨宇手术那天,从杨宇胃里取出过一个玉板,就是这东西。
只不过从杨宇胃里取出的那块上面刻着‘割’字,而这块刻着一个‘火’字,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反正交给警察了。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意识到这东西的含义,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才觉得也许这玩意儿是块‘催命符’。
警察调查后把杨宇父亲的尸体拉走了,可能是回去解剖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而杨宇的母亲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了,我们得开始忙工作,直到交接班的人来了才能下班。
可就在马上要交接班的时候,突然icu的灯亮了,我和护士长赶了过去,一推门,心脏监测器上的指标全都在往下掉。
我俩都惊了,一直各项平稳的人,怎么马上就要不行了。
我赶快去叫曲主任,可曲主任已经下班了,只有赵主任,但赵主任不是杨宇的主治医生,不过就算曲主任没走也没有用了,杨宇在这个时候心电图已经成了一条直线。
赵主任和护士长进行了紧急抢救,还是无力回天,我当时脑袋嗡嗡响,就觉得一会他母亲回来,先通知她哪一个消息呢。这家人也太惨了吧,我真不想看到哭天抢地的场面,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于是跟我交班的人一来,我就慌不择路地跑了。
我回家是需要坐公交的,公交站牌前那条东西走向的马路叫永辉路,上面是建起来已经有五六年的捷安立交桥。
这立交桥南北走向,上面不光走车,还有一些行人也在上面走。
虽然立交桥上明确禁止行人通行,桥下也专门有人行横道,可人们还是偏要从立交桥上过,原因呢,是底下人行横道没有设红绿灯,导致过往车辆根本不减速也不避让,个个开得飞快,那桥下不知道出过多少次事故了,反正这种状况很多年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我当时在等公交,就看到离这边站牌比较近的立交桥上面围着一些人,桥下也围着不少人,桥栏杆边缘全是黑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桥上和桥下都有警车和救护车还有一辆消防车。前段时间立交桥上面维修施工,所以这种情形一看就是出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