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来他是去和硕村了。”
“为什么去和硕村?”
“我也不知道,他不跟我说。”
“你们师徒不合吗?”
“不是不是,您先请坐。
我知道您不是一般人,能顶元仙那可挺厉害的。您找我师傅干嘛?”
“沙沙沙……”
“你认识这个吗?”
“嘶,这东西怎么会在您这儿?”
“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那你也知道你师父在做什么吧?”
“我可不知道我师傅最近都在做什么,他都快一个月没出家门了,他能做什么啊。”
“你师父跟最近发生的几起诡异案件有关,现在警察在调查,我是他们请来的顾问,至于查什么的你应该能猜出来吧。
你身为他的徒弟,不大可能不知晓他做的事,如果你说不清楚,你也有很大嫌疑的。
厉害轻重我都说了,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警察也会让你说的,到那个时候,你说的东西,他们能相信还是我能相信,你琢磨琢磨。”
“我真不知道我师傅都干嘛了。”
“好吧!”
“但是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能证明我没参与。这些事跟你拿着的这些碎片有关,所以我才知道这东西的。”
“哦?那你说说。”
“就上个月初,和硕村托人请我师父去给看看,说是他们村从三年前开始,每年都会死八个人,这些人不是死于意外就是莫名其妙发疯自杀的。
我师父因为身体原因有些不太想去,所以跟那些人说,也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让村里人多注意安全应该会减少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那些人却跟我师父解释,说村里的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们说就算巧合每年死八个,但是也不能这么巧合每年那八个人的死法都一样。
我师父一听,觉得的确有些蹊跷,就问这些人都是什么死法。
那些人描述,八个人八种死法,小孩大人都有,有的是意外,有的突然发疯,能把自己舌头拔了,或者拿刀把心刺穿了。
反正是八种死法,没了舌头的,被碾死的,还有火烧死的,冻死的,淹死的,被捅死的,掉油锅里烫死的,剜心的,哎呀,反正听着都很恐怖。
那人说,起初那些发疯自杀的事情他们调查过,其他那些意外也纯属意外,特别这些事儿不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所以他们根本也没太当回事儿。
直到第二年,同样的事情,从年头到年尾又发生了八起,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这之间有着某种相似点。
然后第三年,这种事情陆续又开始发生,他们确定这其中有问题,所以去找了阴阳师父来看,结果阴阳来村里后,不是扭头就走,就是说村里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他们没办法管这事儿。
我师父就问这人,阴阳说没说惹了什么东西,那些人说好像是个成了气候的鬼仙。
我师父一听眼睛就亮了,一口答应下来,就带着我一起去了。”
“鬼仙?你师父是收池人?”
“嗯,我师父不是出马仙,他的堂子专门是收鬼办事的。”
“他答应去,是为了收这个所谓的鬼仙?”
“是的。”
“后来呢?”
“我们去了和硕村,师父鬼堂里的鬼仙告诉师父,说的确有一个厉害的鬼在村子里作乱,专门找八个人做替身,但为什么这样做并不知道。
师父觉得事出必有因,然后就去打听村子里最先出事的时候,有没有人犯了什么禁忌或者做过一些不好的事。
结果还真打听出来了,说村里第一个死的那个陈大胆,去过山上的老道庙。
老道庙在当地人的眼中很邪门儿的,传说这庙是明朝时一位姓纪的道士修建的。
有传闻说这位姓纪的道士至今还活着,几百岁却鹤发童颜容貌不老,可有人也说,这老道恐怕不是人,否则为什么庙会建在深山里,也许是个妖怪。
传闻归传闻,没人敢去那儿证实,所以真假谁都说不清。
还有人说,在六几年的时候,红色浪潮来了,正好破除封建迷信,红兵子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一群人上山砸庙去了。
等天都黑了,这群人也不见下来,于是又上去一波人,结果没过多久,这波人连滚带爬回来了,个个吓得快说不出话了。
他们说上去后,发现山上的确有座庙,但是早就破败不堪了,哪有什么老道,只有那之前上去的几个人,全都开膛破肚的死在那院子里了,这差点没把他们吓死。
后来又去了几拨人上去查看,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也没查出什么,而且那些人好像又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怪事,这之后就谁也不敢再上去了,连靠近那片林子都很忌讳。”
“那几个人怎么死的?”
“说是互相弄死的,看起来没有外人,他们可能疯了,也可能被什么东西附身蛊惑吧,反正那座庙诡异得很。
本来吧那么多年过去,那地方还被传得很邪乎,但还是有不信邪也不畏惧鬼神的。
他们村里有个叫陈大胆的人,就是第一年第一个出事的那个人。他喝了点酒跟人打赌输了,就独自去老道庙睡了一晚。
那些人以为陈大胆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就得跑回来,没想到真在老道庙待了一晚上,第二天还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那些人不信他在庙里睡的,他拿出一把有些年头的玉剑证明,说那是老道庙里发现的。
众人仔细一看,那把玉剑的剑柄上,还刻着字呢。”
“刻的什么字?”
“应该是个人名,刻着纪贞远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