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锤子砸到了我爸头上,我爸……我爸的半拉脑袋都砸开了,白花花的脑浆……呜呜呜……
然后……,然后我就意识到,我看到的这些就是事故的真相,是当时的场景,而他们都不是意外,是那个黑影造成的。
我在梦里感到浑身发冷,而这个时候,画面切到了我家里。
还是那团黑影,它把抽屉拉开,把原本放在抽屉里的化验报告拿了出来,我妈收拾我那屋,她就看到了我桌子上的报告。
紧接着画面一转,我妈在一处台阶上,她好像在犹豫着什么,本来是走上去的动作,但她又转过身往楼下走,可是没走几层台阶,那黑影又出现了,它团在了我妈的身上,我妈突然又开始往楼上走,然后到了顶楼边缘,我妈好像还做了几下挣扎,但是那团黑影把她推了下去。
我在梦里愤怒极了,我要杀了它,杀了它……呜呜呜……呼……
但是梦里的画面一转,它就突然出现了我面前。
那石像变的跟我一样高,它一点一点靠近我,我似乎都能闻到了它上面散发的恶臭,而这个时候,又出现了那种牛叫的声音,然后我就醒了。
我醒了之后,明白我们家的这些变故都是那石像一手策划造成的,我也想过去报警,可是这种事情警察肯定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认为我精神有问题。
然后我给姓刘的那个人打电话,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他这是在害人。”
“啪”第二盘磁带播放完毕,秦丁把第三盘磁带放入。
“好了吴先生,您继续说。”
“可我打过去电话,他却很奇怪,先说是我毁约在先,必然神灵会降罪不能罢休,然后又低声问我,石像要我还什么愿。
我十分奇怪,那天是他打电话给我,亲口说的那些话,怎么他好像不太知道这些事似的,我突然想到,刘先生的声音有时候并不是他自己,会不会是那石像在操控他。
于是我在电话里刚要告诉他石像要我替代他成为什么看门人,我话还没说呢,那边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没人接了。
我怀疑那位刘先生也要遭遇不幸了,我也知道那石像操控着这一切,可我不明白它为啥会选中我,还是说,他把每一个去拜过它的人都害惨害死,或者也要求做它的傀儡。
我那些天感到很无力,我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它抗衡,我其实很害怕,可是我越害怕,越觉得有双眼睛如影随形地盯着我。
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梦里都会出现石像,但它好像只能在梦里吓唬我,却伤害不了我。
直到前几天,它可能实在按捺不住了,缠上了别人来袭击我,而那人疯了一样地扯我脖子上戴的项链绳,我差点被勒死,幸好有位大叔路过,把那个人制服了,否则我可能就完蛋了。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突然明白,它为什么一直得不了手,原来,就是因为我戴的这条猪惊骨项链保护了我。
那天救我的大叔他好像懂点什么,他提醒我赶快去找高人看看,可我去哪找啊,我以前没接触过这些。
后来也还是那位大叔告诉我,可以来这边找冯大仙,说您有神能,专门可以处理这种事。
你们得救救我,我真没别的办法了,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我好恨,又没有能力除掉它,而那东西如果一直存在的话,肯定还会害好多人的。”
“吴先生,把那位刘先生的电话还有那个地址写在这上,还有那位赵经理的电话和公司地址。”
“沙沙沙……唰唰唰唰唰唰……”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敢出去。”
“你把这道符戴在身上,记住,这符不能沾水,所以你最近几天就不要洗澡了。
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您正常回家就可以,等我们消息。”
“真的没有问题吗?你,你们不需要香火钱吗?”
“啧您脑子是不是刺激过度了,到哪都是香火钱,我们卢大师……是这种人吗?他的工作就是消灭那种东西的。
不过吧,嘿!我这儿呢,是需要给一些咨询费的,我还得靠这个吃饭呢。
你自己看着给吧,反正我们肯定能除掉那东西,不强求的,不强求。”
“额,钱没问题,这,这符真的管用吗?”
“您看您,我能骗您吗?再说您看我像骗子吗?”
“咳……吴先生,这张符绝对能保你平安,如果你实在害怕,就先住在他这吧。”
“诶,这怎么能行呢,我这又不是旅馆,哎呀吴老弟,你就放心吧,我店都在这呢,还能跑了啊,这样,您可以先不用给钱,等处理完这件事后,您再给。
行了,不能再耽误了,我和这位卢大哥得赶快去调查,调查解决完后,第一时间通知您。”
磁带在这里空白了几秒
“1997年11月16日
根据吴先生的描述,此次凶魂怨念等级为黑色,危害等级判定为五级。
事件起源尚未查明,不知其名,缉魂令无法缉拿,需请示知院派授印者持印签前来协助缉拿。”
秦丁按下了倒退键,这一段又重新播了一遍,接着他按下了暂停键。
如果说中午他没有遇到缉魂使谢永安,没有得知一些印签和那些咒语的规则,那么这段内容他也听不出什么端倪。
虽然谢永安没有将印签以及咒诀解释全完,但通过磁带里的某些线索还是可以推断,并不是每位缉魂使都能使用印签,而这些缉魂使之间的能力,也是存在着某种差别或者是等级差异。
比如惠道长和黑武,没有去知院那里授印或者请示,他们手里都直接持有印签,而且很明显能力好像更强,而这个事件中的缉魂使,还得请示知院,让知院派能用印签的缉魂使来协助,足以说明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