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中军将军王羲之王逸少。”
我靠,这就是被后世尊为书圣地王羲之。曾华连忙走上前去。挽着王羲之地手脱口而出道:“逸少先生,能否为我书写一篇,以便留做流传家宝。”
众人不由纷纷大笑起来:“逸少书法闻名中外,难怪曾镇北一见逸少就要索取墨宝。”
王羲之有点哭笑不得,但是一会就恢复正常,笑答道:“不知曾镇北想要在下书写什么文章?是大人传檄天下,震耳欲聋的告关陇百姓书还是讨胡令?”
曾华笑道:“逸少先生的书法笔势开放俊明,结构严谨。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铁书银钩,冠绝古今。但如果请先生去书写那两篇杀气腾腾地檄文,就有点太阿屠狗地味道了。”
听到这样赞誉,王羲之不由心中大喜,尤其对那句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铁书银钩,冠绝古今地赞誉更是得意,对曾华的好感骤然上升,完全没有年前那种刺史不如鹅的感觉了。
想到这里,王羲之说道:“多谢曾镇北赞誉,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这顿时间一定为将军涂写一篇。”
接着曾华一一见过其余的公卿,又是一通吹捧、迎逢,顿时让这些人的脸上露出笑脸来,至于心里怎么想,曾华就管不着。
按照计划曾华明天上朝面圣,正式接受朝廷的封赏,商讨北伐事宜。不过皇帝只有八岁,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走走过场,重要的事情今晚要在辅政会稽王府里敲定了。
是夜,聚集在会稽王府地除了曾华还有殷浩和荀羡。
“叙平,这桓元子到底是为什么,居然要移师武昌?”司马首先就问桓温的事情,他知道曾华和桓温的关系不错。
“桓公是气愤朝廷不听他的北伐上表,故而陈兵武昌,应该有步骑五万有余。”曾华淡然地答道,他可不怕把谁给吓着了。
这时司马和殷浩的脸上露出畏惧之色,许久殷浩低着头说道:“朝中因我抗荆襄上表,废北伐大事,我其罪难咎,明日我准备在朝中请辞以避元子。”
“深源不可这样,你如去职恐怕会人情离骇,天子独坐。不如我遣侍中黄门虞幡以监军驻桓军,钳制其心。”司马急忙说道。
这时,司马看到曾华和荀羡都没有出声,只是在那里喝茶,不由转言问道:“叙平、令则,你二人有何意见?”而眼睛却盯着曾华。
看着司马这个模样,曾华开口道:“相王、殷扬州不必如此紧张。我在安陆曾对桓公说道,今天子虽然年幼,但是继嗣大统以来恪守勤忧,无失德之举,如桓公欲行不臣之举,恐天下奋起反对桓公,不说别的,我关陇、益梁数百万百姓就不答应。桓公连连告罪,说此举只是一时激愤,并无不臣之举。”
听到这里,司马和殷浩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既然曾华代表非常关键的关陇方镇表态坚决团结在以天子为核心的朝廷周围,那桓温再胆大也不敢纵兵东进了。
看在眼里地曾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桓温屯师武昌日久,反而置朝廷和诸位臣工于不义境地了。”
“这是为何?”司马和殷浩连忙问道。
“桓公屯于武昌,并传檄四方,宣称自己是因为力主北伐却得不到朝廷地响应,故而一时激愤要帅三军力谏朝廷下诏出师中原。如此而来,朝廷岂不是偏安一隅,忘却故国社稷。舍弃祖宗陵园了吗?这朝廷的威信和德望会在天下人心中丢得一干二净。”曾华正色说道。
在一阵沉默之后,殷浩许久才艰难地问道:“曾镇北曾经出师河洛,现在那里地情况如何?”
看来殷浩背不起这么大地罪名,司马恐怕也背不起这个罪名。
“苻健只有兵马不过五万,已经被我拼掉了一半,现在与我关陇相持于弘农、上洛一带,重兵尽驻于陕县、新安、宜阳、池、陆浑(今河南嵩县东北)一线。”曾华胸有成竹地说道。
听到这里,殷浩和司马脸色不由一喜。连忙问道:“如此说来。那北豫州一带呢?”
曾华继续答道:“回相王和中军。这许昌北豫州是苻健夺自伪赵豫州刺史张遇之手,根基本来就不稳。如果中军出合肥、寿春,或可经陈郡直入许昌,或可经梁郡直入陈留、荣阳,陈兵河洛,指日可复故都陵园。”
听到这里,司马和殷浩的眼睛几乎在发光了。看向曾华的目光也更加热情了。
“我可出兵邀战伪周苻健于陕县,而桓公兵出南阳、河南,这样的话伪周兵马就尽集于河南,荣阳、陈留、北豫州等东线兵马空虚,正是用兵的好时机。”曾华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