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这里就是奇斤部族的营地,所有奇斤部众已经全面,总共有三万九千六百五十四人,而属下已经在周围布置了一万飞羽弃军,正在等待你的命令”姜楠拱手施礼道。
“哦,”曾华应了一声,但是他的目光却望向不远处营地外面的一辆高车。这高车是敕勒部的特色,不但车轮相距甚窄,而且轮幅颇高,比一头牛还要高。这辆高车现在被孤零零地丢在营地外面的草地上,而这辆不知用了多久的高车显得有些残缺,在呼呼的风里摇摇晃晃,原本很结实的车架反而好像随时会散架一样。
奇斤部众已经被飞羽骑军一万骑兵团团包围着,正在等待曾华的最后判决,所以营地里显得异常的安静。在奇斤序赖父子的阴谋被揭穿后,得到快马报信的姜楠立即率领一万骑军出动,将还来不及逃散的奇斤部众用铁蹄和马刀聚拢起来。而奇斤娄率领数百人向东南仓皇逃去,遁入东胡鲜卑等诸部中以求庇护。
律协、窦邻、乌洛兰托、副伏罗牟父子、达簿干舒和泣伏利多宝直盯着曾华,有的脸色愤慨,有的脸色阴沉,有的脸色紧张,也有的脸色惶恐。在众人得知奇斤序赖父子阴谋之后,副伏罗牟父子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向曾华连连告饶,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呀。但是曾华却饶恕了副伏罗牟父子,解释说谋逆事宜只是奇斤序赖父子等人一手图谋,副伏罗牟父子毫不知情。当可宽恕死罪,只追究了一个察事不明,罚了五千只牛羊。
虽然副伏罗牟父子逃过一罪,但是大家都明白序赖父子和奇斤部上下可能是逃不过这一劫的,现在就等着曾华一声令下,看看如何灭了奇斤部。
但是曾华却好像忘记了这么一回事情,只是看着眼前地高车,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口中却轻声地叹道:“可惜了一辆好敕勒车!”
“大将军。这叛者必惩。还请大将军早早定夺下来。”等了一会看曾华还是没有反应,旁边的斛律协便开口说道。
其余窦邻、乌洛兰托等人也一起高声言道:“大将军,请下令惩处逆者吧!”
曾华摆摆手,悠悠地说道:“不必着急,shā • rén总不是一件好事情,何必太急呢?”
听完曾华的话,众人便不言语了。只是站立在他的身边耐心地等待起来。他们知道自家主公虽然不是屠夫,但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可能只是一时心有感叹而已。
“看看这高车,它告诉我,不管这漠北环境多么地恶劣,总有人会在这里生活地很好,克服这里的险恶,把这里变成自己的天堂。不过看来我以前是想错了。我以前总以为自己是带领别人走入富庶文明。别人应该感恩戴德,但是我小看了别人。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管许诺的生活有多么美好。总会有人坚持自己地过去。在未来地迷茫前面,有些人愿意前进,寻找新地美好,但也有些人愿意留在原地,继续坚持和等待。”
听到这里,邓遐抱拳开口道:“大将军,天时运数,顺势者昌,逆势者亡,浩浩大潮之下,总会有螳臂挡车者灰飞烟灭,这不足为惜。还请大将军不必为这些人烦恼。”
“天时运数,应远呀,什么是天时运数,你真的了解吗?谁说得清楚什么呢?”曾华笑了笑,但是脸色很快就变得肃穆凝重。
“不管如何,这漠北草原上的规则必须建立起来,不管对还是不对,做为胜利者,我们必须要让草原上所有的人都遵守我的规则。”曾华的声音越来越冷。
最后他指着不远处的那辆高车说道:“姜楠,传我地命令,奇斤部所有的男子但凡超过这高车车轴者,一律诛杀。”
听到这个命令,大家心里不由一凛。这高车车轴不过三尺高075米),而低于三尺高的男子又能有几岁呢?如此算下来,奇斤部的男子几乎被杀光了。想不到这位大将军刚才还颇有感触,好像很是天人悲悯,但是下起手来却是这么的狠。
“奇斤部其余女子等部众全部赏于这次北海之畔护卫有功的宿卫骑兵,待时日成熟后随军南迁到漠南朔州,正式成为他们的部众奴仆。”曾华继续说道,“奇斤部从此以后就没有这个名称了,而奇斤娄等漏网之鱼必须继续追剿,但凡庇护者一律按同犯论处。”
“大都护,据报奇斤娄等数百余人已经逃往柔然东的东胡鲜卑等地,并受到托跋氏地庇护。”已经明白曾华心思地姜楠连忙禀告道。
“好了,按照计划我们原本也要东进了。这些东胡鲜卑部不但是柔然部的爪牙,也跟同为鲜卑的拓跋代和慕容燕关系良好,不论从哪个方面讲都应该被铲除。现在他们还敢收留庇护逆贼奇斤娄等人,更是应该被诛。”风火轮轻踱了几步,使得曾华能够用手里地马鞭轻轻地击打着那部孤零零的敕勒车车轮,在嘟嘟的击打声中,曾华慢慢地说道。
“这样,斛律协继续留下来整顿部众,姜楠带领五千飞羽军也留下来继续协助你。而副伏罗、达簿干、泣伏利部一边整顿部众,一边各自派出兵马随我东征。你们可以根据各自的情况来决定各自的兵马,由我亲自率领。”